余念见此,觉得玄静子说得在理,现在天气炎热,不能让豆翁豆婆的尸首耽搁太久,否则过两天就腐烂。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城主府等待仵作的验尸报告。
他毕竟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刚才凭着一股怒气闯进城主府,现在是一切都是听别人安排,好在玄静子很亲民,没有给他压力。
这时,余正则从正殿后面进来,见过了玄静子等人。
玄静子道:“余师弟,回风里的豆翁豆婆被飞剑取了首级。你刚从回风里回来,余先生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余正则惊讶道:“豆翁豆婆被取了首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躲在余念身旁的天赐见余正则问,大着胆子,愤怒道:“我带你去见了老仙翁,回到回风里的时候,就见到了飞剑。为什么你一离开回风里,就出现了飞剑?平时回风里从来没见过修道之人,更别说飞剑了,不是你是谁?”
余正则解释道:“我和你在逆水桥分手后,我直接回了城主府,绝没有御剑杀人。何况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豆翁豆婆,跟他们无冤无仇,没理由杀他们。”
天赐孩子气地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道宗,心中抑郁愤懑,无处泄愤,就杀人发泄一下。”
余念倒是沉着,如若像天赐那样,只会纠缠不休,道:“豆翁豆婆虽是普通百姓,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被修道之人杀害。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剑给我们看一下。”
余正则转头看了一下玄静子,见玄静子点头,便将手中的宝剑解下,递给了余念。
余念接过来,拔出宝剑,一看剑身使用北极玄铁枯山的玄铁打造,剑身并没有沾上血迹。他将剑身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也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
玄静子看到余念的举动,道:“先生,如何?有什么发现?”
余念摇摇头,道:“没有血腥味。”他将宝剑插入剑鞘,还给了余正则。
一把宝剑如果刚杀了人,即便是冲洗了血迹,也会留下一股血腥味。这是他当年在城主府做文书时,跟仵作学来的经验。
余正则知道余念的意思,接过宝剑,道:“我这把剑在半年前杀了一个采花贼后,已经很久没见过血了,所以不会有血性味。”
这时,去回风里验尸的仵作回到了城主府,向玄静子汇报道。仵作说:“这不是一般的修道之人,御剑术已达化境。”
玄静子听后,不太相信,惊疑道:“为何如此说?”
仵作分析道:“御剑术达到登峰造极之人,可以百里之外取人首级,修为越高,飞剑速度越快,击杀的部位也越精准。我查看了豆翁豆婆断脖处的伤口,极为光滑和平整,像是被打磨过一般,这表明飞剑划过豆翁豆婆的脖子时,速度极快,只有这样才能出现如此光滑齐整的伤口。”
听了仵作的分析,余念想起街坊提到的一个情景,道:“回风里的街坊说,飞剑飞过时,豆翁豆婆的头颅还没有掉,等到大家扭头追寻飞剑踪迹时,他们的头颅才掉下,滚落在地。”
已经止住悲痛的天赐,也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确定道:“当时是那样的。”
玄静子听后,惊讶道:“也就是说飞剑飞过后,豆翁豆婆并没有感觉到飞剑划过他们的脖子,仍像其他人扭头去看飞剑。这会不会是一把宝剑?所以能有这样的伤口。”
仵作明确道:“不会。我问了回风里看到飞剑的乡民,他们说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视野根本追不上,更不用说看清飞剑的形状了,只知道往镜山飞去。以这样的速度、力道,即使是一把未开刃的钝剑,照样能划出这样的伤口。”
玄静子道:“天玄门的弟子练习御剑术时,向来不会让飞剑往雁湖城的方向飞,此次豆翁豆婆被杀,会不会是误杀?”
仵作道:“以我的理解,能达到这等修为之人,精准度也是极高的,不可能出现错手误杀人情况。而且天玄门下能达到这种修为的人,只怕极少或者说没有。只是一个道行如此高深的人,不知为何会无缘无故取下两个百姓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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