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式愣住,这好像就是所谓强词夺理,但好像,又有那么些道理。他可不觉自己能在杨念如莫玄衣等人联手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有自己想保持的东西,所以这非恩情又是些什么?
所以傻眼愣了半晌后,他方开口道:“凌兄这话,似是有些不对吧。若非凌兄想劫我,我又怎会有难呢?”
凌御风举起来双手,一脸无辜道:“天地良心,凌某可是从未想过要做些什么,不过是因受逼迫,所以我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否则就我堂堂大梁公子,又怎会去出手为难他人呢?所以道兄可是千万要将此间缘由给理理清楚,否则就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了。”
梁式再一次愣住,他总感觉凌御风所说不对,却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他。也对,像他这种自小就在武当山顶生活的人言,又怎可能练就凌御风一样的巧舌如簧。
梁式向往山下的世界,所以方下武当山,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四处游历了开来。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虽未曾游遍所有的名山大川,但是比较出名的那几个水乡城市,他却一一走了个遍。而那水乡之中又多是吴侬软语,虽也是有见过行恶之人,但像凌御风一样的强词夺理者,也只他一个。
所以一时间,梁式便是不知该怎样去回答了。如此情况下,脑中不免又响起了下山前师傅曾对他说的话语。
“你觉这世间,可有真正表里如一的君子”
“人生在世所求者,不也就只是让自己表里如一吗师傅,哪怕像我们这种不沾世俗的修行者,也很难做到真正的表里如一。但我知道这世间,总是有人会比我们更加的出色。所以我们做不到的东西,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所以在你心中,谁又是那表里如一者”
“大梁公子凌御风,不管怎么样,他既能有这样的名声,也就说明他有相应的本领。世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可能一齐瞎了的。”
“可你也是该知道,人世间的虚伪,总是也随世间所有人一样的分成了三六九等,所以那些声誉至极者,或也就是世间虚伪至极者。”
“师傅是想让我始终存着一颗戒备之心去和他人结交”
“不,为师不过担心你,担心你太过善良,所以就会看不清世人遮在脸上的面具。没错,若是真正的朋友,则你须得以真心想与付,但若那不过个伪君子,则你付出的真心,到头来只怕是会伤了你自己。”
“师傅可否告诉我说,世间有谁可交有谁不可交”
“为师没有这样的能力,纵是世间最擅识人者,也不具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不管欲结交者是何人,都得是靠我们自己去验证。正好如说一盘菜到底合不合胃口,不管别人怎么说,也总是得自己吃了才知道。”
“你既是能这么想,为师也就放心了。”
忽然间,梁式只觉师傅说得极对。
这倒不是就说凌御风乃江湖最顶一极的伪君子,而是不管他有怎样的声誉,也都是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所以梁式忽又眉眼有些不自在地开了口。
“凌兄现在的模样,似和小道听到的略有那么些不符。”
“不管道兄曾听到什么,那都不是凌御风。不,应说那不是现在的凌御风。你看,”凌御风先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衣,再又将其手指放在了脸上的伤疤之上。“以前,你所听到的凌御风是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现在,在你眼前的凌御风却是一个身罩黑衣面貌丑陋的家伙。所以不管听到些什么,也不管你听到了多少,只要眼前的,才是最真实的。所以凌御风我就只道兄当下所见的模样。所以道兄到底如何想,现也可以做个决断了。敢问道兄因甚而和他们走到了一起”手指颜佩韦等人,凌御风问道。
“凌兄非得这就逼我做决定”
“当然”凌御风点头。“不管怎么说,道兄都是当代武当的剑首。虽是不曾下过山,但那一身的功夫,或也不弱江湖绝大多数人。所以道兄的决定,或也就是改变局势的决定。”
“那我能只站一边的看着吗”梁式声音弱弱的,好像是在说句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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