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再动,凌御风已踏出了半丈的距离。可当他离大梁公子尚只一拳之距时,不仅白尾再至,便连古徹那把刀,也是初露在人前。
“小子未免太着急了些,这里可还有着许多的人呢。”
左脚立住,纯钧宝剑瞬在身前挽了十数个剑花。而当剑花成,凌御风身前就好像是布了一道帘幕般。
“叮”
白尾羽箭在撞长剑剑身后,也就轻声颤鸣着如失去翅膀的小鸟般坠落在地。
“叮叮叮”
古徹方只出一刀,凌御风长剑却是在他刀上连击了三下。
“叮叮叮”
都是那种一碰即离的接触,可在三击后,古徹却觉那把始终被自己隐藏起来的刀身之上传来了阵阵细微的颤抖。凌御风的劲力并未传到他身上,可是三击后,那些暗藏劲力却是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在那把传世邪刀上的流窜着。
“这就是那笑谈刀”
凌御风言语间的蔑视不言而明。
笑谈刀,那可是二十年前让这江湖谈之色变的东西。现在呢,是因落进古徹手里还是怎么,刀不只是失去了当日的威风,甚连一丝寒意都看不出来。
若非所持之人是古徹,或许也是无人会想到这看来极普通的刀,便是当年的那把邪刀。
“瞧不起它”刀虽有震颤,古徹却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也不知是你幸还是我不幸,时隔二十年后,笑谈刀再出,竟是遇上了这么一个孽天的高手。但因是我幸运吧,毕竟天下也没有几人能让我真正去试笑谈刀真正的威力。”
古徹佝偻的脊背不止挺拔了起来,甚连眼中都增加了些许的邪魅。
双眼和凌御风的双眼对上后,凌御风只觉他不是看他,而是在看一只剥光了绒皮的羔羊。而他的眼光,也不再是人类所固有的眼光,而是一只委实饿疯了的狼。
古徹变换了模样,凌御风却仍不过冷漠地看着。
“怕只怕你以后再没机会去使这刀了。且我建议说,你还是稍后再出来战吧,因你对手不是我,我也不太想做一些对不起人的事情。南宫前辈一直都想见识见识这把笑谈刀的威力,若我一个不小心就将它给毁了,南宫前辈再问起,我又该怎么回答,说我一剑便就将它给毁了我想若真那样的话,南宫前辈肯定会跟我急的。这天下,一直相信我的人并不怎么多。正所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凌御风没那么多东西去报恩,所以也就只能给他留些感兴趣的东西了。当然,你们还有个选择,所有都上吧,你,你和你们,”手指相继指过古徹仇谨和另外两个并不认识的老人。“当然还有你们,”再看丁氏三兄弟。“你们都一齐上吧。若我所猜没错,两位所习,应是剑和腿。刀剑拳腿,外加丁氏三箭,说不定还真有胜我的希望。可若你们是想车轮战的话,那抱歉,或也只能像这石前辈一样了。”
“公子所言极是”古徹竟是赞同地点起了头。“虽不愿承认,但只一招,我也就清楚自己不会是你的对手。说来也是后悔啊,若在当时不管不顾就去除了你,那现在这许多事,或就不会发生了。”
“呵”凌御风冷笑一声。“若你真有把握能胜我,则我现已不能在此和你说话了,哪顾什么人前人后啊。所以还是一齐都上吧,我若收敛点,或许就能等到南宫前辈他们了。”
“小子果然很狂妄”嘴角一勾,古徹便是一脸嗜血的模样。“你又怎能确定说他们能赶到这里”
“虽是不那么容易,但凭他们的实力,感到这里又有何难,你说呢,伯父”凌御风又转向现离他们较远的楚行慎。
“不知道”楚行慎摇头。“或也真有拦下的可能。”
“忽然间,我又想不明白了,伯父与其花费那么多人来对付我们,何不就将这些人都花在固守城池勇抗金人身上呢”
“我的人再多,也不过只数百个。可这天下的江湖,可是千万人不止。所以数百对千万的生意,可以做。”
“那伯父又是怎样还这江湖一片碧玉澄澈的天宇靠他,”手指古徹。“一个专以杀人为乐的恶徒我实不知这样的天空,除了阵阵恶臭外,还能留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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