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是不知,但即有传,想必也非空穴来风。而且,何以当得杨念如沈杨他们都信凌御风时,江湖却是再无人信他。难道就只一夜间,所有江湖知名的那些,就都成了魔头?”
“他们都是凌御风朋友,自是会助凌御风的。”
“那是否有这种可能呢,真相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那大多数,不过都只以讹传讹而已。”
“所以你是想来劝解我?”
“不”凌御风摇头。“我只在说一种可能,一种并非完全没有的可能。小师傅可愿听听我说为何佩服凌御风?”也不待法悟搭言,凌御风就顾自道,“和大多数人一样,初闻凌御风三字,也是当他和楚江宇等人共聚烟雨楼不久的一段时间里。那时我就想,江湖何时就出现了那么一个人物呢,竟是能让江湖大多数人都聚一楼之前。所以自听他的名姓后,我便时时都去留意他了。师傅纵未出少林,想来也知世间常见的种种。所以师傅若是听说某人忽然成了名,那他当时所想,十有八九是如何再让自己名声更大些。凌御风不同,烟雨楼共聚之事方才结束,他便离开了熙熙攘攘的江湖,携着一个拾来的伴当,便是去了开封府。师傅也该听说过吧,那开封府外,在他凌御风出现后,便是多了几间竹屋。虽言是风居,但那覆草的竹屋,又怎配得上他大梁公子的名号?那时巴结他的人又该有多少,送上门去的金银财宝又该有多少?别说一栋小小的风居,我想那时,纵是一间十进十出的宅院,也有人会满脸笑容的双手奉上。他没有,依然只住风居中,且还十分自在潇洒的模样。且自那天起,凌御风大梁公子的名声虽是越来越盛,但他所作所为,却是越发低调起来。无事便是不出那风居。可对他来说,又哪能真正的无事?所以也时不时就出风居去四处闲逛,然后便又留下了一阵侠名。所以我很想不通,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会在一夜之间就变那模样?他若真在图谋江湖的话,又为何要去做那些?依他本事,再加杨念如莫玄衣等人的鼎力相助,他若真想谋了这江湖,一群人直接打将上门去就是,难道还有能拦他们的?小师傅”凌御风顿了顿,方又道,“听来我似真的在为凌御风开脱,但我保证,林风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不想诸位小师傅去做那等助纣为虐的事情。因我总觉这事尚有许多让人揣测的地方。”
凌御风尚未说完,法悟便是开口打断道:“那我问你,若他真被别人替代了,何以这么久都不出来自我澄清?若我所记不差,世警师祖也说过,当今天下,能拦能比凌御风者,实无有几人。所以他何以就会这般沉默的任人诬蔑?”
“无有几人是没错,”凌御风开口。“但若那本就不多的几人凑在了一起,结果又会怎么样?”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你一人的猜测,并无实质东西来证明自己所说到底正确与否。”
“那行吧!”凌御风又极无奈地站起身来。“我就知道,就知道纵是如小师傅这种明事理的人,也是不会听我胡言乱语的。这么看来,他凌御风确是难逃这危局了?小师傅,你说他会死吗?”
“少林涤魔,多以涤心为主,所以也不一定死。”
“这样啊!”凌御风面色稍霁,忽又转口道,“诸位小师傅即是初入的江湖,想来也是未曾听过许多江湖事的了。林风虽只能算半个江湖人,但这江湖的许多隐秘事,却也知道不少,诸位小师傅闲时,可有时间听我说上一说?”
听得凌御风这般说,法悟等人的眼睛瞬也亮了起来。开玩笑,他们纵是常年修行,却也不过些二十多岁的孩子,正是对这江湖中事最敢兴趣的时候。但因有普智在旁,所以他们也未表现出太过喜悦的表情,而是转头看看普智,见他依然只是打坐后,方才矜持地朝凌御风给点了点头。现在他们眼里,凌御风也非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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