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警师祖曾说过,一个人不管怎么去骗人,他的眼睛也骗不了别人。所以施主在说那许多的故事时,眼睛也是出卖了施主的真实想法。若果施主真是那种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便是不会在说杨念如大侠被人欺骗时,嘴里虽在笑,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厌恶。法悟不觉那厌恶是对杨念如大侠的,那其结果便只有一个。再者,施主或也没有注意到,在说沈杨大侠经历过的种种时,施主笑得是最开心的。为什么会开心呢,法悟心想,施主绝非是因沈杨大侠遭遇过的种种逼迫,而是因为这世间,终是多了一个可为这劳苦大众主持正义的人物。所以无论怎么想,施主和当日那人所言,应都不是同一个人。可施主又为什么不去辩驳呢”
“原来小师傅心中,林风是这样的啊。”凌御风先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随后便又收敛形容,整个人都变深沉了起来。“那小师傅有没有听过那么一句话,它说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许在我心中,我也想是那么一个人,可在现实中,我却只能是别人口中所讲的模样。人世总也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所谓无奈,也就是你不愿做却也不得不去做。在遇这样的无奈时,我们又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让它就这么下去,不然无法活,真的无法活。所以以后,当得小师傅真正遇到这种事情时,还请多想想,想想别人的无奈,也想想别人为何会去这么做。这样不只有利于去理解别人,也有利于去宽慰自己。理解和宽慰,终是我们一生当中必当遇到的东西。”
凌御风话后,法悟法诚两个小和尚也是沉吟了良久,随后方才双手合十道“多谢林施主,我等受教了。”
端着陶罐再往回走时,三人便是没有再说这种有些沉闷的话题,而是给他们讲起了他们一开始就想听的故事。
五年前的烟雨楼盛会,可说是江湖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了。这事凌御风虽是一次都不曾对别人说过,可他却也是从别人嘴里听了无数遍,且其每次听下来,又都觉得那非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因为他们描述的那些,都太过让人向往了。此刻真正讲起,凌御风才真正发现自己曾做了什么足可让这江湖传颂数十年的事。
是啊,不管是对酒当歌还是醉里挑灯看剑,都曾在那烟雨楼的楼顶之上发生过。那样对月恣意,未入江湖前,凌御风不曾听过,入了江湖后,他也只是听过与自己有关的那个。可到这时,那些曾与自己对酒当歌的人呢,那个曾邀自己对酒当歌畅谈无碍的人呢,又都去了什么地方,又都在做些什么
此一瞬间,凌御风痛痛快快地喝上那么一坛酒,可他没酒,有的不过是一小钵的热茶。行,纵是无酒可饮,那也该好好舞上一回剑吧。可惜大梁公子早已不在他手里,别人所赠之蜀道剑,也被莫玄衣给扣了下来。所以他此刻的他不仅不能喝酒,还不能好好舞上一回剑。所以他很郁闷,郁闷时,一根带着亮光的树枝也是被拿到了手里。迎空画上数笔,一个带着亮光的剑字便是在那夜空之中一闪而过。
用火把写就的剑字隐没后,凌御风也是说道“若我有凌御风的那剑术,现也定是要给诸位舞上一回的。到时诸位便可知,世间能与它配的东西,也就只有天上的明月和这地上的烈酒。明月清冷,烈酒炽热,但其不管是什么,都代表这潇洒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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