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那人摇了摇头。“虽也听过烟雨楼大名,但在宁远城中,它却是稍逊一筹的。因在宁远尚未完全建成前,别说烟雨楼了,便是其他小酒楼也没几个。但在那人出现的第二个月里,似是感觉宁远城的发展潜力不错,一家名叫望北的酒楼也是进了宁远城。宁远建成后,望北楼也跟着就水涨船高,到得这时,便已成了宁远城中最大的酒楼。往来商旅也多在那里停顿歇息。”忽然,他的视线停在了四人中那唯一的女子身上,再见她一身风尘,便也引歉道,“抱歉,方才只顾和公子相谈,竟是忘了这里还有个姑娘,实是不该。我立刻就引诸位前去望北楼,待得洗漱一番后,诸位便能自行领略这宁远城内的种种风光了。”
“如此,便是有劳阁下”
……
与那人分别一个时辰后,众人也是洗漱完毕,且又重新换上了一身店家帮忙准备的新衣。
那人所言没错,当得入了这望北楼后,杨念如便知它宁远第一楼的声名不虚。楼虽建得不如南京城中烟雨楼那样的富丽堂皇,也是不及开封城中江湖客那样的侠义洒脱,但这占地十余亩,楼高四丈余的望北楼在这方建不久的宁远城中,也是实属难得。再加它服务实也不错,所以这宁愿第一楼的位置,便在烟雨楼入驻后也是不曾被它取代。
现在,焕洗一新的四人便是一齐围坐在临窗前的方桌旁,桌上虽是摆有他们许久未见的鱼肉糕点,可是四人都无任何举箸去夹的欲望。他们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在想那一路侃侃而谈的人吧,虽然他们不知也未问那人名姓,但从那人谈吐与对宁远城的了解看,也不该是什么小人物。
而在他们不知在想什么时,宁远城的城墙上,祖大寿正和一个身穿布衣的人并行着说些什么。若是杨念如他们在场,定也能认出那在城上者,便也就是一路随行那人了。
“袁帅,听说你今天上街了”
原来那些不是小人物的,也都是一些让人无法忽视的大人物。
“嗯”袁崇焕点头。“上街会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人。”
“什么人能让袁帅也觉有意思呢”
“我若说出来,你也会觉有意思的。”
“实不瞒袁帅,虽是才能不显,但这天下能让我觉有意思的,实也没几个。”
“但他们岂不都是你一直都觉有意思的”
祖大寿脚步稍停,继而道“莫不成就是那敢四处惹麻烦的凌御风”
袁崇焕摇头。“凌御风虽也能见,但我却是不想去见的,因那实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情。但他们,却是很有意思的。所以远远见到,便是忍不住想上前交谈一番。”
“袁帅还是快说是些什么人吧,莫不是想我老祖带兵去问”
“我想纵你带兵去,也奈何不了他们。”
“我从就不信这种邪,不过是带兵多点少点的区别而已。”
“算了”袁崇焕连连摇头。他若不说,祖大寿或许还真会带兵去闹上一番。所以未免麻烦,他还是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杨念如和沈杨而已。再加最近听来的消息,他们身旁两人,应也就是马杰周采薇了。”
“是那两个家伙啊”祖大寿虽是不曾见过他们,但他语气听起来却也像那极相熟的模样。“也难怪袁帅会觉他们有意思了。我也觉这所谓江湖中,不过他们几人有些意思而已。且那有意思的人,不管说些什么,也都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是啊”袁崇焕静立城墙,眼望城外那黑暗处静匿,笑容渐收。“真的很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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