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节哀”说这句话时的面上悲戚也不似作伪。而在这句话后,他又瞬变而成冷静的模样。“但这误会可能真的有些大了。我承认我家少爷和凌御风乃是生死之交,但在凌御风做出那些事后,虽未对这天下说,家主却是传来明令,烟雨楼再不许参与任何与凌御风有关的事。烟雨楼已经妥协了,小姐受袭之事发生后,烟雨楼就妥协在了整个江湖的面前。当然,这种妥协非是像我们这样的人所想看到的,所以才会出现眼前这一幕。私心作祟,我们不是不想烟雨楼变成现在模样。所以还请诸位相信,烟雨楼不会去做那些大不韪的事,京师烟雨楼更是不会去做那些大不韪的事。”
方德祥说得诚恳,沈杨却是摇起了头。
“正因不想烟雨楼变成现在这模样,所以有些东西,烟雨楼也还始终都是烟雨楼。”
“公子什么意思”
“当徐家都能在这京师城中散遍人手时,烟雨楼又怎可能会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观我们都不是傻子,从最开始的杭州到如今身处的京师城,若说没人发现烟雨楼的异样,那就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公子难不成就忘了另一个和烟雨楼相似的组织”
“不,”沈杨知他说的是什么。“冰羽宫和烟雨楼不同,和处处而立的烟雨楼比,冰羽宫实只能算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消息集散地。”
“公子可得为自己的当前言语负责。”方德祥那柔和的眼也变冷峻凌厉起来。“为敌江湖这种事,烟雨楼是不会做也不敢做。公子纵是不顾与我家少爷的交情,也不该如此诋毁烟雨楼。”
“其实我不过是想和你口中那个极重要的人谈谈。”沈杨绕着方德祥地走了起来。“让我猜猜吧,这个极重要的人物会是谁呢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少爷,还是能让你唯命是从的楚家主黎大掌柜的话,应是不可能,因我从就没听说他离开过杭州。楚江烟那小丫头就更不可能了,若是她的话,现在就该是她在嚷嚷而非我们在嚷嚷。所以,那人到底是长衫巾一战就再不见踪影的楚江宇,还是烟雨楼轻易不露面的楚家家主啊”
沈杨问完,甚连李同都向方德祥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不管楚行慎还是楚江宇,对他李同来说,都是一直想见却未见的人物。但他也只看着,并未出言相询。因他知道,不管是那两人中的任一人,只要他们说出话,他也就得和方德祥一样,竭尽所能得去做。忽然间,他似也明白了方德祥今日改变如此大的原因。
“抱歉,”方德祥还是摇头。“在下也是不知公子所言者何人。”
“不知方掌柜的可曾听说,沈杨所使兵刃虽能弯曲如爪,但沈杨脾气却是好像一根笔直的铁棍。他想做的事情,就肯定能做到,更别说我今日本就带着许多的疑惑而来。”
“在下虽是没有公子那么大的脾气,”方德祥寸步不让道,“但为烟雨楼,却也可做些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公子所做决定,我改变不了,而我身处位置,公子也是改变不了。这好像真就成了那么件无解之事。”
“掌柜就不觉得今日这京师城,太过乱了些。”
“烟雨楼非京师城的守护者,它乱,自会官府去平息。在下能管的东西,也就不过这一亩三分地而已。”转头,方德祥视线便又停在了徐知远身上。“在下知徐公子为寻人而来,可那公子欲寻之人,烟雨楼确实不曾见过。还望莫被别人蛊惑了才好。”
“哈哈哈哈哈”杨念如朗声笑了起来。“掌柜莫非是觉得因有徐家撑腰,我们杨贱才敢来这烟雨楼闹事”
“不敢”方德祥回答。“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
“如此看来,掌柜是无论如何也不通融了”
“无法通融之事,又从哪里来的通融。”
“难道你就不去问问他的意思,或许他想见见我们呢。”
“他若想见,自会对我说。”
“可你,又要怎样才能不让我们见他呢”杨念如好奇地端详起了那些围在烟雨楼四周的人,最后是将视线停在了李同身上。“凭他还是凭他们”
“锵”
长剑出鞘,李同直视杨念如双眼。
“这是烟雨楼,你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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