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两人名姓,古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因为他们,他才有幸变成现在模样。那一战后,所有人都说他是那次围杀的发起者。其实他不是,他只不过一个参与者,且是最最无能的那个参与者。真正发起者,便是凑在一块商讨对策那两人,他们一人叫沈凌,一人叫王宽,都是那种身在人群却能被人一眼认出的偏偏佳公子。可在他们商讨时,静立一旁的古徹只想着要如何自保。
“你们身上可曾带有毒药”
沈凌言后,王宽便是愣了片刻。
“你想用药”
“若不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可能让此僚伏诛”
“那我们呢,我们又该怎么做”
“一块出来时,我便提醒过大家。此番围杀者不是常人,而是江湖最最有杀名的笑谈刀。我问过他们,他们若有怕死的,便退出此次行动。所以现在所留,皆都抱有必死的决心。难道你怕了”最后一句,明显是在问王宽。
“怕,当然怕”不待沈凌出言,王宽便又转口。“我只是怕杀不死他,若杀不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已为此时献身的兄弟沈兄可别忘了,若非你我提议,他们便是不会身遭此祸。”
古徹想说些什么,他想说其实自己这些人尚不曾死光,若是此时撤退,他们还能活下四成的人。他没说,那两人也未去问他人意见,就顾自散开,一个个去问别人是否身带毒药。
刚开始,古徹还抱有一丝希望,他觉所剩十余人,再不济也会有一两个出言反对。他失望了,那十余人中,不仅无人反对,还都纷纷应和起来。但让他真正绝望的东西,是他们从一个名叫钟坤的死人身上搜出的一瓶毒药。
他不知那药长得什么模样,也不知它到底有何功效。因他早已退到一旁,直到场中刀剑之声绝迹,他方走出自己窝蹲之处。
他强忍恶心的在满是残肢的尸体群中穿行,他想寻些什么,火焰虽已冰冷,却也未曾熄灭。靠着那丝光亮,他强撑着想让自己在那尸体群中寻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寻到,纵使里边或有他想寻的东西,他也没了再寻的机会。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紧接着是两根奇快无比的手指,手指戳在他身上,他便再动不了分毫。
那一瞬间,他已知晓那是何人。甚至在猜出那人身份后,他只觉双腿发软,忍不住就欲朝地上跪去。他尚未做好死亡的准备,那人竟也给了活的机会。
“你和他们一起的”声音沙哑,像个很久没有喝水的干渴的人。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听。也对,其人虽是魔头,但不代表说他身上的所有地方都得是魔头模样。
“他……他们是谁”古徹已不用再刻意假装,因他全身都在因为害怕的一直发抖。“前……前辈又是谁干……干嘛要点……点我穴道……”
古徹还欲再说,那人却已开口。他开口,古徹自就没有再说的可能。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现在听着,我需你帮我做件事,这件事后,少不了你好处。”
……
想着笑谈刀曾对他说的这句话,古徹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他问南宫桀“你说是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不管经历过什么,有多大的能力地位,在须别人做事时,都会先以利益相诱”
“其实他完全可以先废你武功,再以其他东西相胁。”
“是啊”古徹点头。“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犯这么一个再低级不过的错误。他信了我,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竟真的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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