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以后就不是了 (2-1)

这次偶然的相遇后，林风就不是一个人在赶路了。身上依然背着那把别人口中价值五百两银子的长剑，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炫耀般地将它抽出，让亮白剑刃在阳光下不住的反光。

路上有了一个善言的伙伴，伍遥最近的笑容自也变得多了些。他给林风将江湖中的种种，林风时不时也回报给他一些逗人发笑的逸闻趣事。当然，两人一路行来，均是想亲证凌御风所做，是否真有一个恰当的理由。

两人虽已同行两日，林风却仍是想不通伍遥何以就能推测出那么多的事来。他虽觉得自己或许不甚聪明，但对想不通的事，他仍会时不时就出言问问，哪怕他们正在做的，就是去寻找证明。

“抱歉啊伍兄，虽说这会让你心生厌烦，可我还是想问，你咋就能知道那么多呢我虽不会自诩聪明，但也一直都是村中脑筋最灵活的，可我为什么就想不到这些东西呢难道这就是江湖和山村的区别”

伍遥无奈苦笑，两天来，林风已将这话说了三遍不止。此时再听他说，伍遥真想回一句“这是人和人之间的别去”。但因自身修养所限，他终没能说出，便是只能耐心地回答。

“其实这些推论并不难，只要你看得多听得多想得多，就能得出与此相应的推论。”

“难道海荒他们看得就不多听得就不多”林风还是想不明白。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不是看不到听不到，而是不得不那么做。若是人人都像陆家那样始终无动于衷，凌御风的算盘也就打不下去了。”

“那这些一路往北赶的江湖人呢，他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

“之前我不说了吗，若是他们的双耳双眼均为利益所蒙，自是再难听到和看到。”

“伍兄未免也太将这天下江湖人想得龌龊了些。”

“非是我想，不过事实如此而已。”

“那你再说说，为什么就不是你在恶意揣测天下江湖人”

林风背过身来走在伍遥身前，自背上取下的长剑不住挥斩着路边树枝。当然，他并没有让长剑和树枝等物相碰，那可是五百两呢。所以挥斩而下的长剑，也连着剑鞘一起。

伍遥笑着，双脚不紧不慢地行在路上，那儒雅正方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家族的世家公子。但他未说，林风也未问。

“你知道凤阳城中所生之事吗”伍遥问。

“不就是凌御风揭了慕容家的短嘛，这事谁能不知道。”

“除此而外呢”

“除此而外”林风明显不知伍遥想说什么。

伍遥也没再问，而是直言道“当数以千计的江湖人进了凤阳城后，慕容家曾下过一令，烦扰城中百姓者，重惩不贷。你觉慕容家何以要在那时发此条令”

林风想也没想，开口道“当然是想维护城中百姓了。这说明慕容家也没到穷凶极恶的地步嘛。”

“那他为何要维护城中百姓呢”

“外来的江湖人多了，自会有人想浑水摸鱼做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没啥大不了的，便是我们那种地方，逢着赶集时，偷盗也会比平时多些。”

“那你可知前后几日里，凤阳城中一共死了多少人”

“五十”林风迟疑着看伍遥，见他不语，又低声补充道，“难不成还有一百人”

“说来你可能不信，”伍遥接口。“前后不过五天时间，凤阳城中便是死了三百余人。”

“三百”

伍遥不顾林风惊讶，继续道“且这三百余人中，有九成来自别处。也就是说，涌入凤阳城的江湖人中，有二百余人在趁机行乱。”

“你确定这不是慕容家的刻意报复”

“或许有，”伍遥道，“但在事后，你可听说有人上慕容家闹过，可曾听那城中百姓说过慕容家的一句不是诚然，慕容家这么做绝不只想维护凤阳城的城中百姓，但他确实以强力手段让凤阳平安度过了那段时间。二百余人或许并不能代表全部，但也不少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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