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杨念如再倒茶一杯,顺势推到莫玄衣跟前。
“我的天真有理由,你的呢,是否也能给我一个理由”莫玄衣并未去端面前的茶杯。
“真有理由吗”杨念如笑看莫玄衣。“若真有理由,能否烦你给我说道说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你的天真”
见莫玄衣半晌说不出话来,杨念如继续道“其实凌御风和周文元并无多大区别,甚或者说,周文元和我们并无多大区别。在此之前,我们两人的关系不过停留在听过彼此名号而已。我们能至今天,不过是因我们都认识有那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信是盲目的,不管是你对凌御风还是我对周文元,都不过彼此间的一个主观印象。所以你说不出自己的天真的理由,我也无法用理由来让你拥有和我一样的信任。不,”杨念如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道,“我似想起了一个绝好的理由,一个你曾用来劝服过我的理由。”
莫玄衣抬眼看他,杨念如嘴角也扬起了自信。
“此前你便对我说,相信一个人,不是一时相信,而是一直相信。你信凌御风,所以也信我。现在呢,难道你也再不相信凌御风”
莫玄衣摇头。“我只要一个理由,一个只需说得通的理由。”
“其实你已想好了,不过再需一人来附和你而已。对这江湖,你真不该只信一人。”
“不管想没想好,需不需人附和,我都只要一个理由。”
“我们正在做的,或也是他正在做的。而且你就从没怀疑过什么”
“怀疑”莫玄衣皱眉。
“若是真的变换阵营,他岂不是越隐蔽越好”
“所以他也能猜出我们已有人到了此地”
“他很聪明也很冷静。”
“聪明的人往往很可怕,再加冷静,便可推了这江湖。”
“所以你还是存着怀疑”
“以前不会,现在,我不过想将事情考虑周全些。”
古菁看向莫玄衣,她不愿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莫玄衣变了,变化之大,甚连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以前的莫玄衣最喜独来独往,身怀鱼肠,他哪会说出考虑周全这样的话。可他变了,变得小心的同时,也失去了刺客门人所该有的锐利。古菁知道,现在的莫玄衣或是再回不去以前时候,以前拿钱杀人的时候,因他沾染了感情,他在思考。感情和思考这两样东西,已足够将人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那么一瞬间,古菁忽就怕了,她怕现有一切,都变成她不想看见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为避所怕之事发生,她自觉应该做些什么。
莫玄衣并不清楚古菁此刻的心理变化,他只和杨念如一言一句的说着。
“考虑周全非是坏事,但这此世间又哪有事事周全的时候而且,在不可能周全的时候去寻周全,便会让人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做。”
“你要让我和你一样”
“相遇那刻起,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了。”
“所以我现在是否可以什么都不做”
“恰恰相反,”杨念如摇头。“我们现在所该做的,甚或比先前要多。”
“比如”
“思考上,我们要将自己同时代入这个不安分的凌御风角色和突然出现的周文元角色,我们要想他们会做什么欲做什么行动上,我则需要你的帮助去和周文元取得联系,再看赵家,竟会如何动作。”
“所有这一切,不都有你吗”
“仅凭我一人”
“当你见到周文元,不就什么都变清楚了”
“我能见到周文元”
“若他真想与你见,便有可能。”
“他若不想呢”
“仅凭你一人,便是无可能。”
“看来他是真的攀上高枝了。”杨念如笑着。
“接连三天时间里,共有四方势力相继进了开封城。说和你是老熟人,除却今日方见的周文元外,还有海荒王崇等人。”
“诛风会”
“若只那两人,我便不会说你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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