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该感觉到了,世间好剑并不少。”
“但和陈公相伴最久者,仅此而已。陈公见谅。”
凉字出口,凌御风再不单挥其剑,而是侧旋而起。腰力复加下,大梁公子也以开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声势斩向陈默手中长剑。
这次没有震天之响,细细的“咔擦”声后,是金石相交之叮铃。
终是断了,即使知道它会断,但当剑尖轻坠于地,陈默还是情不自禁的愣在原地。
……
初握此剑是什么时候?好远,远到他都记不清了。好像,当那已十余年不见的中年人牵着他和另一个孩童的手走进那储满各式刀剑兵刃的房间时,他一眼就相中了这把宽仅两指的细长之剑。
“你还是男子汉吗”
那年的家主和他一边儿大,正是幻想着以后长成男子汉的年纪。所以看他手握细剑,自是忍不住要出声嘲讽。
“男子汉就要去选那些看起来笨得不行的重剑而且,”小陈默出言亦是不客气。“你拿得起来吗”
“拿不起来又怎样反正我是绝不会去选那细到只能给女孩子用的剑的。”
中年人笑着,并未出言为谁帮声。当陈默欢喜地拿起长剑后,才出声道“它以后就是你的伙伴了,要好好待它,知道吗”
“可它只是剑,怎可能成我的伙伴”
“它会伴你成长,伴你经生历死。不仅如此,它很可能还会成为你此生唯一可做凭借依赖的东西。你说,对这么一把或伴终生的长剑,不是伙伴又是什么”
“它能伴我终生”
“只要好好待它,它就能伴你终生。”
“若我不好好待它呢”
“它也是有脾气的,你不好好待它,它肯定也不会好好待你。”
“这么麻烦”
“待人需心诚,待剑,亦需心诚。不然你就不配做它的伙伴。”
“哦”小陈默点头。“那它有名字吗”
“你可以自己给它起一个。”
小陈默不好意思地笑笑,偷眼望向中年人。
“那我能叫它默默吗”
小时候,他叫它默默,整日抱在怀里。长大后,他又叫它细柳,整日挎在腰间。人将及老,他就忘了它的名字,只把它挂在卧室里,每日相见。
可现在,那陪他已四十年的伙伴,断了。那双十几年均清明的眼,浑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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