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羊皮卷?”杨念如的吃饭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柳婉清点头,道,“虽未亲见,但种种迹象表明,羊皮卷真实存在。”
楚江烟不解道,“何谓种种迹象?”
柳婉清道,“万历二十年,伍通曾于家中遇刺”
杨念如打断道,“这难道与沈天南有关?”
柳婉清轻颌其首。“当年之伍通虽已年过六十,一身劈金裂石的功夫却也从未落下。纵如此,他还是毫无悬念地败在了对方手里。且据当事人所述,他尚未施展出全部功夫,对方长剑已搭上来他的脖子。”
杨念如有些羞赫的再次举手打断。“抱歉啊,这些事,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由得杨念如疑惑,毕竟柳婉清今日所言,大家均是第一次听闻。所以,听到这些许的江湖秘闻后,连颜佩韦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柳婉清顺势而语,道,“此一事后,伍通曾求见过冰羽宫故老。因家中长辈与冰羽宫相熟,故我能有此机会得知。”顿顿,柳婉清不待他们细思的继续道,“在伍通和冰羽宫故老的对话中,伍通曾明确提到过岳麓山事。原来,那刺客之所以会潜进伍府,非为杀人,只因伍通是第一个赶往事发现场的。”
杨念如皱眉,道,“只此一事,冰羽宫便断定此人是沈天南?”
“除伍通外,药王谷老谷主也曾亲历此事。”
“此二人可曾受伤?”
“因其所言据为事实,故均未受伤,不过被制住而已。”
“专制不伤,”杨念如将目光投向一直未言的凌御风。“老鸟,你觉得如何?”
凌御风自动忽略了老鸟二字,道,“未经江湖,便不知江阔湖深。但伍通即是当年之湘地泰斗,定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更何况柳姑娘有言,那劈金裂石之力定亦不虚。且天下俱知药王谷之传承非论亲疏而论才能。据我所知,因药王谷老谷主浑身是毒而无人敢亲易近身,所以才有了十步天下的名号。”顿顿,凌御风总结道,“当今天下,能凭一剑专制不伤此二人者,我不知其名。”
杨念如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柳婉清。
柳婉清放下手中茶杯,有条不紊道,“在伍通和老谷主的叙述中均提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剑法,此剑快而准,锋且利。以致于伍通和老谷主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所施为。”说完,柳婉清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见柳婉清再无下文,杨念如急道,“后来呢?”
“后来?”柳婉清摇头。“自此便再没后来了。此二事后,沈天南便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无人知晓他下落的同时,也无人再晓当年之真相如何。所以在冰羽宫的档案中,五十年前的岳麓山事一直是宗悬案,无人查,也无从查。”说完,她将目光投向正低头沉思的凌御风。道,“凌公子是否也有和我一样的疑惑?”
凌御风倏然而醒,道,“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柳婉清道,“五十年前,风波起于一部无名羊皮卷,终于某种无名之毒。五十年后,风波起于一份不知真假的宝藏,且又出现了一种从未面世的新型毒药。公子,此二事间可有联系?”
凌御风道,“许是巧合也说不一定。”
“那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凌御风摇头。“如五十年前之沈天南般,我亦无处可查。”
柳婉清微笑道,“那公子留此为何?”
众人均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凌御风。
“我虽不知何人害我为何害我,但既有此事,我便绝无坐视不管的道理。实不相瞒,我目前所能找到的全部突破口,仅药面二字。”
杨念如不耐道,“老鸟,你说清楚些,别老绕你那弯弯肠子。”
凌御风无奈摇头,道,“所谓药,即王兴等人所服何药而面之一字,则是想知道这天下除我本人外,还有谁能整天陪着李平却让他看不出真假。”
“但你整天介地坐在这烟雨楼中,怎么查?”
这是杨念如和楚江烟的疑惑,颜佩韦则根本不关心这些与他无关的事。
“据我所知公子有一良朋叫沈杨,且与千面钱小二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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