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能够成为王府的郡马,李家人是不相信的,自然也是不同意的,也有人是不愿意看到的!
不同意的人当中,也包括李沉峰和李执涯。
这二人自己不愿意去当这郡马,也不想李长歌去。
人还真是奇怪,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想做的事情,却也不希望看到别人去做和做成。
作为当事人,李长歌其实也觉得,这些反对的人提出的理由还是蛮充分的。
“长歌少爷不会武,在西疆会寸步难行!”
“长歌少爷完全代表不了李家年轻一代的最强实力!”
“传到西疆,江南道李家的长房长孙,王府的郡马爷不会武功,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总之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李长歌不会武功。
武功这个东西,不会的话,可以练啊,据说王府里有一个藏书楼,里面收录了好多门派的镇派绝学,随便拿一本出来练练不就行了。
当然,这些原因,在王爷的口谕面前都纷纷显得苍白无力。
那场景,就算是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早已离开了江南道好远,李长歌想起来也觉得好笑。
那些人的表情在杜长胜拿出王爷口谕的时候,就像是吃了臭鸡蛋一样的恶心。
离开李家,李长歌也没有啥好收拾的东西,就带了一些衣物和半车厢的书籍。
李家,李木舟和李绾绾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李长歌也没有找到告别的机会,临走之时,却是和大长老李骄阳请安。
李骄阳长老也没啥说的,只是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给他塞了一个小巧的行囊。
跟着李长歌出来的,只有那个整天背着长匣子的老沈。
马车,是老沈驾着的,快速而又平稳。
青竹则是跟着杜长胜的大部队,走在前面,说是要提前回到王府,准备成亲事宜。
不过,却是给李长歌留下了一个人,暗中保护。
岐江官道,落英缤纷,马车轱辘而行,碾过一地落花。
老沈嘴里嚼着野草,时不时地漫不经心地抬头,四处看看。
“老沈啊,不用这么担心,不是有人在暗处么?”李长歌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老沈憨憨一笑道:“少爷,还是小心点的好!”
马车又走了一段,老沈看看了周围的情况,道:“少爷,前面就到了独木谷了!”
李长歌闻言,掀开帘子,恰逢清风吹面,卷起滂沱花瓣迎风起舞。
李长歌眯起眼睛,一双桃花眸子弯成好看的月牙儿,伸手接过一朵花瓣,夹到手中的书本里,若有所思道:“书上说,独木百花艳!诚不我欺啊!”
老沈皱了一下眉头道:“独木谷,两处环山,高耸险峻,中间的过道,只能勉强过一架马车,如果我是刺客,一定会在此地设伏!”
“刺客?”李长歌哂笑,“哪儿来的刺客啊,老沈,你想的太多啦,我一个李家的纨绔,本是不能练武的废人,一个只会读书的迂腐读书人,谁会要杀我?”
老沈没有答话,谁要杀李长歌?当真没人?老沈不信。
李沉峰和李执涯明显不想让李长歌成为王府的郡马,他们有可能会出手。
王府的人不喜欢李长歌,不会容忍一个废人染指高高在上的郡主,所以也有可能出手。
李家的仇人,杀一个李家的长房长孙,足以打击到李家的名声,哪怕这个人是个废人,但是这名头不会假,所有,他们也会有可能。
还有许多的可能,老沈嫌麻烦,也懒得去想。
从江南道到这独木谷,这路上已经有至少六波的杀手,前赴后继地来杀李长歌。
好在青竹留的那个人,实力够强,早早暗地里将他们解决。
但是前面的这地方,老沈不敢大意,前六批是杀手,但是这一次,肯定是刺客。
刺客和杀手的不同在于,刺客会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一击不中,便会远遁千里,刺客都是按照出手次数算钱,不管成不成功,而杀手不同,杀手只收一次性的费用,成了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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