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鱼坊的探子?”
女子半坐半躺,以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却藏在身后,握着匕首。
刘寡妇见状,便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无须这般谨慎,妾身在阳谷县生活多年,普天之下只听命于两人。”
言下之意,除了那两人以外,再无人可以左右她。
这般说便是想打消女子疑虑,让她放下戒心。
“我一生谨慎,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若是对人无防备,恐怕是早已死了。你既是白鱼坊的探子,自当知晓此中凶险。”女子自嘲道。
“殿下说得是,只是妾身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偏偏选中这许秀才?”刘寡妇盯着女子。
“许秀才?他便是你要守着的人?”女子反问。
“殿下可曾听过许无双将军名号?”刘寡妇不接话,继续问道。
“许将军随我父皇征沙场十数年,我自然听过,当年若不是许将军,便不会有当今的大虞,我们虞家,欠他个天大人情……这位许秀才,莫非便是许将军之子?”
听到这,女子有些明白为何眼前这妇人对她始终都抱有敌意了。
若妇人是奉白鱼坊坊主之命守护刘将军后人,那她这一来便是搅局,将许青拉入危险当中。
妇人职责当头,自然不会让她连累许青。
白鱼坊的探子向来只认两人,一是坊主,二才是皇帝。
女子虽贵为殿下,却无权利命令白鱼坊内之人。
不过也有个好处,那便是眼前这妇人绝对不会出卖她。
这位浑身是伤的女子,便是当今大虞皇帝第九女虞玄。
“殿下聪慧,妾身前几日听人说,有许多妖邪在追杀一女子,想必那人便是殿下了。”
刘寡妇笑着看了虞玄一眼,微微一叹。
“殿下身份尊贵,不知咱们这些探子的苦……不过若殿下只是想寻个安全去处,妾身那医馆便很不错。”
“我信不过你。”
虞玄淡淡说了五个字,让刘寡妇凝眉。
“殿下是信不过妾身,还是信不过白鱼坊?”
“都信不过,你能对我袒露身份,未必就不会对旁人袒露。”
“殿下便信得过那许秀才?”
两人正说着,就听门外传来马蹄声。
刘寡妇心头恼怒,那两只畜生怎看的门?
出门一看,竟是许青回来了。
许青骑在马上,一手拎着大公鸡,一手扯着龟脖子,随手往地上一摔。
“许秀才,你怎这么快便回来了?药可曾抓来?”
刘寡妇迈着小碎步,匆匆来到院外。
许青随即下马,将两只油纸包裹好的药包递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我在牛背山遇见了个老道士,他似是知晓我要去医馆抓药,提前在那等我。”
“有这等事?”
刘寡妇心惊,许青神情不似作假,那老道士是何人?怎会知晓他去抓药?
“确实如此,还请刘家姐姐分辨药材。”
刘寡妇接过药包,压着心中疑惑,将里面的药材一味一味挑出来分辨,竟也是治疗内伤的良方,与他交给许青的那药房不相上下,不禁啧啧称奇。
当下便借了许青家的瓦罐熬药去了,许青粗手粗脚,她不放心。
不一会,药香阵阵,可那药香刚飘出院子便被大公鸡张口吸了进去。
若是许青看到这一幕,恐怕当场就要拔刀降妖除魔了。
熬药是件费神的活计,许青看了一会便觉无趣,悄悄溜了出去。
见大公鸡不住张嘴,吃空气般。
许青忍不住骂了句:“你这臭鸡,平日我是短了你吃食怎的?等会药熬好,便端出一碗来,毒死你。”
听得此话,许青在老龟心中的形象立马又高大了起来。
这恶书生……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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