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野县隶属碎星郡。
烈日炎炎,一外乡小斯骑头老骡从博野县颠簸劳苦来到黑石镇。小斯看到前方有酒肆,连骡子也不牵了,冲进酒肆,“小二,拿水来。”
“诶,来喽。”店小二捧来一小坛酒放到桌上,招牌式笑脸自然不落下,“客官,需要咋下酒菜尽管吩咐。”
外乡来的小子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看着坛子上贴的“酒”字,摸摸兜,囊中羞涩仅能咽咽唾液,“小二,我是叫水,不是叫酒。”
店小二仍旧保持着笑,指向酒肆招牌,“这不是写的酒肆嘛。”
小斯错愕,傻乎乎看着店小二又看看酒肆招牌,“酒肆就只卖酒的吗?也没见招牌上写有下酒菜的呀。”
店小二笑脸僵住,“来酒肆买水不买酒,这倒是头一回见。”
“我有公事在身,这烈日炎炎下大老远赶路,人疲马乏所以上你这歇歇。我只有一文钱,喝不起酒,两碗水总可以吧?”
小斯从身上掏出一枚铜板子,放到桌上的时候还显得有点不舍的样子。
店小二笑脸不再,倒拉得比鞋板底还长。捧回酒坛挥手撵人,“去去去,镇前那条河里大把水,你这钱别浪费,我也不想挣。愣啥呢,走走走赶紧走。”
“好吧,可否告知,你们镇上有个姓李的货商他家咋走?”
小斯走出酒肆,回头呸呸呸几口,暗自咕哝:一文钱不是钱吗,还嫌少呢,我要是有大钱,骡子都不骑而是要钱砸你叫你背我反回县里。
小斯刚转回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身影下一跳,打量打量面前这个背着药篓的青年小伙,然后主动绕道,朝自己的骡子走去。
“兄弟咋一脸丧气的样子?”
“只是纳闷这酒肆只卖酒不买水。”
“哦口渴呀,给,我这满满一囊。”
背药篓的青年扯下腰间的水囊递给小斯,小斯口虽渴,却也知道这水是人家带去干活用,所以只是小饮两口。道谢过后就去牵自己的骡子。
“咦,有骡子不骑却牵着走,怕骡子累吗?”
“东家差遣我前来黑石镇哨口信,哎,给我安排的这骡子老掉毛了都,从县里大老远跑到这儿,又是大热天的。何止是怕它累,更担心再骑它就死了。”
青年被小斯一番话逗笑,奈何背上的药篓还是空的,得赶时间去挖药草,只能挥挥手与小斯道别。
小斯一路打探,总算来到李货商的店铺。
店铺不宽,还得腾出大半位置进行货物囤积,余下的面积还安置有桌椅,在忙碌需排队的时候方便让前来易货的客人有张凳子歇息歇息。
小斯来的对时候,没咋客人,店里只见一个精明的女子在柜台前精打细算。
“这位小姐姐,请问李老板在吗?”
柜台前忙着打算盘的女子瞟一眼小斯,见小斯两手空空,也不像个客户,冷冰冰的脸又埋下去,,忙于操作桌上的算盘。
“何事,说吧。”
女子不但面容冰冷,连说话的口吻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小斯纳闷。暗自琢磨,既然是东家很在意的客商,想必也不是个糊涂人,咋他的店铺却是安排个冰块脸儿坐柜台,这种安排岂不是折了好多生意么?
想归想,嘴巴倒不敢乱喷。“是这样的,我东家遣我来找李老板谈谈生意,小姐姐能否通报通报李老板。”
冰块脸儿眼睛没离开自己的算盘,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哦,原来是个小家丁呀。老板对老板,你一个小家丁嘛,有啥生意跟本小姐谈就行了。”
“姐,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你总是这样子,哪天,爹的生意迟早被你败光。”
阁楼上走下一位绑着羊角辫的少女,与姐姐论理之时还不忘向小斯歉意一笑。羊角辫少女长相虽不及坐柜台的冰脸儿,可脸上的小酒窝却叫人难忘。
冰脸儿斜了妹妹一眼,貌似心里赌气,“你行你来,不行就别瞎掺和。要是人人来了都找爹爹谈,爹爹岂能忙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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