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靠在火柴怀里的晨琳,突然感觉脸上一凉,有点湿湿的感觉。刹时,晨琳满脸绯红,心如小鹿,又不敢睁开眼。
像是期待,又很紧张。
良久良久没等出下文,心思开始纠结,像是放心,又仿佛失望。默念:原来,他是偷偷地……
突然,又感觉到脸上一凉,有点湿。
如此熬着真叫人紧张。晨琳睁开眼,“我一个孕妇,傻蛋,原来你好这口。”
“说啥呢?”火柴一头雾水,将忙着看路的目光收回来看怀里的晨琳一眼,“咦,晨琳姐,你脸什么这么红?”
晨琳噘嘴,“傻蛋,如果你不嫌弃姐姐是个寡妇,那就大胆些,用不着趁姐姐闭眼小寐的时候偷偷地吻姐姐。”
火柴一个头两个大,将怀里的晨琳放下来,申冤,“没啊,我没冒犯你啊。”
“我是假寐,不是真睡着。你偷偷吻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自己看,痕迹还在呢我还没抹去。”晨琳指着脸上略湿的地方,说道。
晨琳说话之际,天空上,孤零零的一片雪花飘飘摇摇,正巧落在晨琳的鼻尖,渐渐融化。
这回,两人都看得清楚,两人都怔在原地。
这误会可大了……
原来惹是生非的竟然是这片片初雪。这满是云层的天空,开始降雪了。
火柴捧腹大笑起来。
“不许笑。”晨琳跺跺脚,用手捂住绯红的脸颊,“丢人丢到家了。”
火柴顺了顺气,憋不住还会时不时偷笑。走到晨琳跟前,重新将晨琳拦腰抱起,朝村庄走去。
晨琳柔柔的拳头轻捶火柴的胸膛,“快放我下来,丢死人了你还笑。”
行动是缓解尴尬的最有效方式。火柴没有放下怀里的晨琳,而是埋头吻了下去。
晨琳吐气如兰,“这回,是真的……”
“是真的。”
“你……”
“那天在岭上,我虽醉酒可心醒着呢。当时我很颓废,而你的那番话叫我重新振作起来。”
火柴维持着笑脸看着怀抱里的陈琳,继续说,“你替我擦拭污渍,那股温柔,我仍记忆犹新。”
“然后呢?”晨琳没有再挣扎,埋在火柴怀里的脸颊也不红了,却甜了。
“然后……”火柴甩甩脑袋,感觉脑子卡壳了,“忘词了。”
晨琳噗嗤笑着。
雪,越下越大。雪,虽冷,却暖心。
没多长时间,村庄里,茅屋上已开始雪白。
妇老们全藏在家里烤火;幼童皆跑去屋外三五成群的玩耍,堆雪,捧雪,洒雪,不亦乐乎;至于大男人们,集结在一处,拉帮结派。
火柴抱着晨琳回到村庄,没有向不远处的众蛮夫们打招呼,径直往晨琳家走去。
“咦,不是说傻蛋已经死了吗?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哟,竟然还抱那令人眼馋的俏寡妇。”
“走,过去问问。”
晨琳进屋收拾,火柴在门口等候。一群蛮夫来势汹汹。
“傻蛋,晨阿蛮说你已经死了,你现在又站在这里。说说,你两是演员来着?”
火柴两手抱在胸前,不冷不热的开口:“曾经和睦一家亲的晨氏,这一段时间不见,咋变得行走在村子里都得紧张兮兮,不是腰间挂刀,就是手撑拐杖了?”
“小屁孩你懂个屁!”
“哟哟哟,你这话就不对了。刚刚你没看见么?这傻蛋哪里小?会抱女人了都,估计呐,人家的宝剑比你还大把。”
“你们几个别打诨了。”晨十六朝众人挥挥手,走到火柴跟前搭住火柴的肩膀,“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傻蛋,你帮哪一边?要不要跟我们站一队?”
火柴抬眼,与晨十六对视良久。将晨十六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抽身走向晨天雷,又与晨天雷对视良久,之后走向晨嫑闲面前。
见火柴一声不响,轮流盯着人看,人群中有些人沉不住气了,开口喝到:“你小子摆什么谱?站这的,大多都是你叔伯辈份,你拽个锤子二五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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