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阿蛮逃出囚笼,匿进林子。
藏在草丛中远远看着乱哄哄的村落,心中的苦闷能向谁诉说?眼下,这里已不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自己该何去何从?听天由命吧……
冬天临近,天冷,快要下雪了吧。晨阿蛮不禁拢拢衣领。
想起被抛弃在溪流里的傻蛋哥,纵然身死,浮尸与冰冷的水里他的灵魂也难以安息吧。反正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不妨前去替傻蛋哥收拾收拾,入土为安。
担心惊扰到林子里的庞然大物,晨阿蛮每向前一段距离都会小心翼翼查探下一段路是否安全。
绕过种种饥肠辘辘的兽群,总算来到峡谷中的溪流边。
晨阿蛮细细寻找,却找不到傻蛋的尸体。再检查附近的草地,也没见被踩踏过的痕迹。应该没有上岸。晨阿蛮如此想着。
溪里的水位明显上涨,会不会是那天下大暴雨,傻蛋哥的遗体被水流冲走了?
晨阿蛮沿着溪流方向走。走了许久,发现溪流汇聚入一条大河,晨阿蛮又沿着河流走,直走到悬崖瀑布处。瀑布很高,用“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来形容也不显得过分。
这回该如何找,简直是大海捞针。
晨阿蛮坐在悬崖边上,把旧事回忆。时而惆怅,时而欢喜,喜忧参半,冷暖自知。仿佛领会到许许多多的感触,又似乎啥收获也没有。
“嗷呜……”
晨阿蛮的思绪被一阵狼嚎声惊扰,听声音,狼群很近,晨阿蛮惊慌失措。
“那边有狼,快往上游跑段距离,然后游过这边河!”
晨阿蛮朝声源望去,见到一位用树枝当衣服穿的脏兮兮的野人。
“你谁啊?”
这个野人,自然是落魄的娄茂。娄氏一伙欲往晨氏探些消息,岂料路上险阻重重超乎想象。如今仅剩娄茂一人了,进退两难。
“我叫娄茂,现在没时间扯这个,赶紧游过来,狼来了。”
“呜呜呜呜”
狼鼻子灵敏,嗅到猎物的味道后兴奋的赶来。这边,几句话的功夫,一匹银色毛发的狼崽已经追至河边,盯着晨阿蛮,如同看到最美味的食物。獠牙毕露,唾液滴答,呜呜呜嘶吼。
“一条狼崽子也想唬住我?”晨阿蛮不屑一顾。
“兄弟别大意,这小狼可不简单,似乎还是狼王的来头。”
晨阿蛮鄙夷道:“你个懦夫难怪落魄成野人样。瞪大眼睛好好看吧,小爷给你漏一手。”
娄茂找来一根树枝伸进河里,急忙唤晨阿蛮道:“兄弟别逞能,快快过来!你跳下河后抓住这杆树枝,我拉你!”
孤零零一人被困于凶险的林子里撞了天大的运气才遇见一个活人,娄茂可不想重归孤独,由不得他袖手旁观,却又没能力与凶兽抗衡,只好从嘴上作争取欲赢得眼前这位小兄弟的信任。
“真没出息。一条小狼罢,我撒的尿都比它喝的水多。”
晨阿蛮活动活动胫骨,完毕,朝小狼冲了过去。身后,娄茂焦急的呼喊着兄弟兄弟……
晨阿蛮刚动身冲过去,狼崽身后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群体型貌似牛犊的凶狼,龇牙咧嘴朝晨阿蛮扑去。
瞬间变故,晨阿蛮眼睛圆瞪,眼球都快凸出眼眶。比冲来更快的速度一头扎进河里。
奈何离瀑布口太近,水流湍急,眼下是难以游过河了。
“兄弟抓住啊!”
娄茂焦急,尽最大能力伸出树枝。晨阿蛮拼死游着,终于抓住了树枝。还没能松口气,就被水流冲出瀑布口,单凭抓住娄茂递出的树枝,摇摇欲坠的吊在悬崖上。
几息之际,惊魂连连。
“兄弟快点爬上来,我要撑不住了……”娄茂抓住树枝的另一端,竭尽全力将树枝往上抽,脸红脖子粗。
“我先前对你的态度表示道歉,快拉我上去吧,我恐高!”
“别废话赶紧爬!我扯得屎都快漏了!”
狼群追到河边,果断放弃下河。到嘴边的猎物逃脱,狼群很不甘,站在河边嗷呜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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