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不过,你不死那也难活喽。昨天族里选族长之际闹了一场不愉快,爆发这坎儿的导火索便是关于活埋你之事,使得接任族长职位一事意见不统一,族群分裂,两伙人大打出手。就目前这局势,整个村子没几人会接纳你,你自祈多福吧。”
“好吧你赢了,这处溪流我让给你了,我滚下游去冲洗罢。”
晨琳看见晨阿蛮这副郁闷的脸色,似乎懂得读心术般,贼贼一笑,“当心点,昨夜这场大暴雨,今天这水涨那么大,当心水把你给直接带走。”
晨阿蛮耸拉着下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摇头哀叹:女人不好惹,特别是大肚皮的女人,统统不好惹……
晨阿蛮在下游处冲刷一番,前前后后揉搓那么多遍,感觉身上已经干净了才肯上岸。在水里是觉得暖和,可一上岸立马感觉很凉很凉,经不住打个喷嚏,抖了抖。
听到晨阿蛮打喷嚏声,晨琳边洗衣服边嘲讽,“方才不是特别傲么?现在知道玩坏了吧?”
“要你管。”
晨阿蛮疏通疏通已然堵塞了的鼻孔,感觉舒服了些许后,洗洗手,然后抱住胳膊,径直往自家跑去。这身湿衣,这天气,再不回家换身干衣或坐到灶台边烘烘火的话,不用大肚婆来诅咒他,这股冷意也会要了他的小命。
瞧见晨阿蛮瑟瑟发抖地往家赶,晨琳鄙夷说到:“这回看你还欠不欠,报应,这就是报应。待会呀,被不接纳你的那部分族人们发现,被削的时候记得别那么傲。”
晨琳说话之际,不小心让流水冲走了搓衣板。晨琳焦急的向晨阿蛮求助,“喂别急走,先帮我把搓衣板捞上来。”
“报应。”
晨阿蛮头都不回,赶回家去了。
晨琳瞅着晨阿蛮远去的背影,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搓衣板随着流水渐飘渐远,心地里,百感交集。
晨阿蛮一路咕哝:我自身都无暇顾及,哪还有精力去怜你?我做好事,有谁能看得见记得住并且念及我的好?我凉了,又有谁会在乎?
贪婪,自私,彷徨,计较……
人心啊,人心是最可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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