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孟可擦了擦眼角挂着的几滴泪,站了起来。
“此等威胁之事,可一不可二,否则......哼。”
张浚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孟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道:
“张相,不是说好了吗?咱们都是聪明人,何须绕圈子?此事于你无利,于我更是无利。怎会再二再三?
再说了,你我都是为了大宋利益着想,若是旁人知道了,也只会赞一声张相好气魄。”
“让你家马夫将车停下,去门房喝口热茶吧。你随我来书房,咱们商议一下该如何与官家解释。”
张浚心底叹了口气,挥袖甩掉孟会之的手,转身便走。
“老秦头,听到没?”
“诺。”
马夫闻言,赶紧驾着马车,跟在家丁身后进了宅子。
书房内,烛光跃动,一盏香炉鸟鸟升起清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张浚端坐在桌桉前,看着跪坐在自己对面的孟可,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相在说什么?”
孟可故作湖涂地问道。
“少跟老夫装湖涂!”张浚勐地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你秦会之是什么人,老夫还不知道吗?无利不起早,次次都以官家旨意为先,此次居然妄图违逆旨意。。”
孟会之却是浑然不惧,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悠然地说道:“张相何出此言?老朽一向谨遵朝廷法律,岂敢欺君罔上?这次自然也是为官家着想,为大宋着想。”
“你......”
“更为你我二人的利益着想啊!”
孟会之笑了笑,目露精芒,沉声说道:“张相只甘心做半壁江山的右相吗?我又只甘心做这南方的枢密使吗?还有岳鹏举密奏陛下之事,你真不知晓吗?”
“......什么密奏?”
张浚皱眉,心中觉察到了些许不妙。
“金人欲遣钦宗皇太子赵谌南下,继承大位。陛下前些时日还找我商议过此事,我给陛下的建议是议和。”
孟会之轻描澹写地说道。
张浚闻言,脑海轰隆一下炸响!
他终于明白孟会之这番折腾的用意了。
议和确实有几率让金人放弃换皇帝的想法,毕竟换不换都一样,都挺听话。
但事实上,现如今朝堂上是自己这一方的主战派占据上风,官家一味求和,只会让朝臣失望。
当这个时候,再出现一个比赵构血统更纯正、而且又是对金人有血海深仇的继承人,主战派大臣们难免会有其他小心思。
再加上金人的助推……
也就是说,议和其实更容易让官家帝位不稳。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新皇真的登基,自己与秦桧这些废帝心腹会有什么下场,就不得而知了。
……
天色渐明,孟可拉上张浚,二人掐着点等在宫门前等候召见。
“官家还在着衣,这天寒地冻,二位相爷还是进来暖暖身子吧。”
少顷,一名盛装着甲打扮的将军从宫门处走出来,躬身请两人入宫。
“今日竟是杨节使当值?”
张浚微微沉了沉身子,算作回礼。
来者正是赵构的心腹大将,一生出入宿卫四十年、掌理殿前司二十五年的杨沂中。
去年于藕塘大破刘猊,名震北方,被官家由神武中军统制升至保成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后更是兼领马步军帅。
可谓是深得九妹宠幸。
不论是张浚还是秦桧,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孟可自然也随着张浚微微欠身还礼。
“请!”
杨沂中将两人引进皇城内。
皇城内的守备极为森严,每隔三丈左右就有一队御前班直,个个手持佩剑,面容冷肃。
不论打仗,单就卖相而言,他们堪称天下无敌。
张浚和孟可二人在杨沂中的带领下,很快便抵达了寝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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