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听风怔了怔,随即冷然道:“怕是未必。”
岑含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转而道:“至于那位‘天下’的殷姑娘,我今日来找你,为的便是这件事;准确地说,是你、我、与蔺姑娘的事。”
“我们三个人的事?”曲听风本能地提高了语调。
岑含点头道:“不过既然已经准备把话说开,那在这之前,我还想请曲兄解答我心中的一个疑问。”
“说来听听。”
“是甚么事,让你如此确信地认为,我会对蔺姑娘不利?”
曲听风平静道:“是一个人。”
“谁?”
曲听风摇了摇头。
岑含皱眉道:“不能说?”
曲听风又摇头:“是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知道的是他向我传达过两件事,第一件是告诉我蔺小姐被人盯上,且对头武功不弱;第二件是让我小心你。”
岑含忽然明白了甚么,道:“曲兄这么相信这个人。”
曲听风道:“我从来不会轻易相信谁。他之前说的第一件事,我已经亲身验证过是对的,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小。而这第二件事我也在验证之中,正如我方才所说,一开始并不信,但眼下却有些信了。”
岑含忽道:“曲兄可还认得那人的笔迹?”
曲听风讶然道:“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的笔迹?”
岑含不答,径自走到屋内桌前取水研墨,而后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蔺姑娘昨夜遇险,现已无碍;对头武功不俗,万万留心。
曲听风愕然半晌,才有些难以置信道:“是你?”
“是我。但又不是我。”
“你把话说清楚!”
“前一次是我,后一次不是我。”
“你究竟是谁?”
“孙若风是我的真名。我还有个名字,你可能也听过,叫岑含。”
曲听风遽然而惊,脱口道:“‘绝仙手’!”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看来这个名号我是要带进棺材了。”岑含微感无奈,忍不住出言自嘲。
“你为甚么会出现在江南?”
岑含幽幽道:“这件事要说,话可就长了。但我们今天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曲听风回过神来,点头道:“没错。现在你的疑惑已解,是时候该说说你、我与蔺姑娘之间,到底是甚么事了。”
话到嘴边,岑含忽然一下不知道怎么起这个头,稍稍理了理思绪,才道:“其实你我上次一番长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你对蔺姑娘一片痴心,如当年的我,也正因如此,我才多管闲事,几次暗中帮你。那日长谈后,我在林子里过夜,当夜晚半夜便恰巧遇上有人掳了蔺姑娘,我将人救下,并留字于你,本以为你足以应付,却不想对方高手之多完全在意料之外,连你都险些丧命;在蔺姑娘来我馆中探望你那日,回去路上又中埋伏,我因不放心,是故暗中尾随,正好赶上了这一出,于是又出手将她救下。然则事有意外,这两次加上早先在医馆门前我以银针击落铁牌,三次下来竟让他莫名其妙认出我来,这才有了后面我入蔺家庄暗中传她武艺之事,也正因这几次的插手,我也终于难以置身之外,才有后边那位殷姑娘的出现,包括你我眼下的误会,想来都出自同一伙人的手笔。只是我从未想过,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种下情愫走到一起的人,竟会是我自己和溪儿,如今的事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也包括我自己,但我知道溪儿在你心中的分量,所以我今日特地到此,与你开诚布公,将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作一个真正的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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