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比我还急,”青年大夫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莞尔道:“不过这种事急也没用,身子也有自己的脾性,只可顺应,不可强为。”
南叔叹了口气,摇头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不慌不忙的性子,这要换成我年轻时候,得愁死。”
“愁是一天,不愁也是一天。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大夫又轻轻抿了口茶,淡然道。
这大夫正是岑含,而南叔自然也就是南宫翎。
自那一战后已过了半年。
二人如今早已回到嘉兴,依早先安排开了家医馆谋生。岑含当日伤得极重,加之本身暗伤,非经年累月调理不能痊愈,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改名为“孙若风”,南宫翎也跟着化名“南山”,二人一个当大夫,一个做账房先生,过起了隐居避世的日子。
这半年来,北边也没传出甚么消息,似乎李存勖也并无大碍。
南宫翎挑了挑眉道:“也是,反正你如今有的是时间。不提它了,说说今日的事儿,咱们回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这嘉兴还真没出过这么大的事,虽说是在城外,但近百人持械斗殴,场面也是壮观得很呐!”
岑含道:“你看见了?”
南宫翎点头道:“咱们家的地可是托老王头他们帮忙打理着哩!今日我回村子把该给的钱给他,正好路上凑巧看到,两伙人就在蔺家庄门口干了起来,你别说,都是练家子,这蔺家的小姐还真是吃香啊!要不你也去试试?”
“就别开我玩笑了。您也是,看看热闹便好,可别掺和进去。”
“这个我理会得,”南宫翎沉思道,“说起来,这蔺家有点意思。据说是五年前才搬来嘉兴的。”
“五年前?”岑含不由皱了皱眉,五年前正是自己初遇辛月影与洛飞烟师徒之时,也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南宫翎自然不知道这些,怪道:“怎么?”
“没事,您继续说。”
“这蔺氏据说是川中八大武林名宿之一,也不知怎得忽然举家迁到江南,五年来以经商为业迅速扎稳脚跟,成为本地一股不可小看的势力。庄主蔺和一手“星罗棋布掌”以弈道入武,威力不俗;另有独门机关暗器,据说传自鲁班,向来不轻易示人。不过我运气着实不错啊……”
他这么一说,岑含自然明了,道:“你看到了?”
“看到了。”南宫翎微笑道:“确实有点儿门道。人没动,暗器追着那俩后生跑,硬是将二人分开了,挺有意思。不过还有更有意思的。”
“更有意思的?”
南宫翎意味深长道:“被蔺和迫开的那两个后生,武功都在他之上。若我没眼花,这二人的武功怕是还高过我,而且其中一人自称是杨三公子。”
“杨三公子?”岑含心头一动,脱口道:“杨崇义?”
南宫翎道:“你认得他?”
“算认得罢。”
“所以说嘛。不知甚么原因迁来的川中武林名宿,‘落羽惊风’杨忆之的侄子,加上一个神秘少年高手,三人一台戏,你说有趣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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