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件事。”岑含望了一眼乐心,微笑道:“便是我和乐将军早就认识,是生死之交,当初的对头便是这朱麒。只是我不知他是‘神刀将军’,倒是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
话说着,目光又停在与李嗣昭一同进屋的两人身上,抱拳道:“这二位前辈,想必便是墨宗‘神机’、‘仁武’二堂堂主了,晚辈有礼。”
归云山忙道:“正要给你引见。”说着指着其中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道:“这位是我墨宗‘神机堂’堂主应不识应先生。”又指着另一个瘦长黑衣汉子道:“这是‘仁武堂’堂主冯一粟冯先生。”二人也依次向他还了一礼。
岑含瞧二人目蕴神光,是修为深厚之相,暗道:“这二人果真渊渟岳峙,气度不凡,无怪乎归氏昆仲如此笃定。”
应不识望了一眼岑含,又望了一眼乐心,皱眉道:“二位似乎都伤得不轻。”
岑含苦笑:“说来惭愧,技不如人,侥幸捡了条命。”
李嗣昭微觉诧异,道:“乐将军也负伤了么?”
乐心笑道:“正有军情要报于将军。我此次负伤,全是因这消息。”
李嗣昭向众人一拱手道:“我二人尚有军务商议,先不奉陪,诸位且请自便。”说完径自与乐心望里屋去了。
众人于是各自散去,只留下岑含,呼延擎苍与施兰。
岑含笑了笑,道:“去我屋里坐坐罢。”
三人径自往他屋里去,岑含这一个月来过得无比惊险,此刻回来不觉倍感亲切,小憩一壶茶,与二人三言两语闲聊几句。不多时乐心也赶了过来,见呼延擎苍与施兰都在,笑道:“真是热闹。”便大咧咧坐下。
三杯茶过,岑含忽道:“我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
乐心道:“你是想问我与那姓耶律的怎么结的梁子?”
岑含点头道:“他叫耶律潜。”
乐心笑道:“说来话就长了。今年出了桩大事,镇州王镕被其义子张文礼所杀,张文礼夺位后先是劝晋王称帝,求晋王授他符节斧钺,晋王便授他为成德留后,不料他背地里又向朱梁称臣,联结契丹,欲对晋王不利,结果他给契丹和朱梁的秘信都被咱们截获,晋王自是大为恼怒,派人将这些秘信一股脑儿给送了回去,着实将那张文礼吓得不轻,如今原王镕麾下一万将士正由符习将军率领攻打张文礼呢,咱们这边也派出了阎宝、史建瑭二位将军协助,想必此时战事正酣。”
乐心顿了顿,又接着道:“话分两头,定州王处直素与镇州交好,自张文礼暗通朱梁的风声走漏,李将军便担心他同时联结定州背后捣乱,到时若朱梁,契丹齐齐动兵,咱们四面受敌大为不妙,便差我去定州暗中察探。不料这一察还真有收获,你猜怎么着?王处直那老儿的儿子,咱们的驸马爷王郁竟已投了契丹,要引契丹兵经定州,袭晋王后方。”
施兰皱眉道:“这王郁新州防御使做得好好的,干么蹚这趟浑水?”
乐心冷笑道:“王处直将定州基业许了给他,立他为继承人。呵呵,一个新州防御使,又怎比得了义武军节度使?后来我潜入契丹军营去探听他们的行军线路,不料契丹军中竟有高手,我寡不敌众逃了出来,一路往南,到太行山便遇见了岑含。”他这番话说得轻巧,几人却知其中凶险难以言喻,别的不提,单说只身潜入契丹军营这种事情,便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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