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气氛极其融洽,众属官一个接着一个向陈迹等人敬酒。毕竟这都是大功臣,日后必然是高官显贵。纵使很难善终,现在结个善缘却也不错。
“陈宣威,可还记得老夫?”
一个中年官员走到陈迹面前敬酒。
陈迹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当日的曲城令,现在的舍人张雍嘛。可是个老熟人了,却许久没见了。感情落下了,要好好找补找补。
“舍人何出此言。你我昔日同生共死,晚辈忘了谁,那也不能忘了你不是?”
说罢,陈迹便举杯满饮,给足了张雍面子。
张雍见他即使已经飞黄腾达,却依旧这般平易近人,又那么给他面子,当下是喜笑颜开,也随即满饮了杯中酒水。
“近来若无事,宣威也可到某家中坐坐。当初多亏宣威,某才有幸作了这舍人之职,却还不曾感谢宣威。可一定要赏光啊。”
“一定一定,晚辈择日一定到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张雍便端着酒爵离去,将位子让给了别人。
现在陈迹位高权重,又立下大功,有得是人巴结。如果他一直占着位子和陈迹聊天,很容易让别人不爽的。
等到敬酒的人差不多没了,陈迹便起身走到上首,对赵正说道:“末将敬府君一杯。”
“诶,私下里言痕无需这般客气。你和修本感情甚笃,宛若兄弟,又屡屡帮扶相救于他,本府是将你看作自家子侄的。
说来上次邬原之战,若非言痕及时搭救,修本怕是要战死当场了。作为他的父亲,某可还没感谢你呢。”
赵正说着,竟然主动敬起陈迹来。
“府君不可,府君折煞末将了。皆是末将分内之事。府君这般信任器重于我,将兵权并决断之权交予末将之手,若末将再不能建功,岂不是有负府君所托。
再者上次末将未有及时搭救少君,险些将少君置于险地,已是不该,又如何当得府君的酬谢。”
陈迹及时制止了赵正,拿着酒杯向他敬了一敬,便将杯中酒尽数喝下。
又行了个礼后,陈迹便来到赵治面前,行礼道:“末将敬少君一杯。”
“周遭无人注意,你我这般生分作甚?”
赵治装作不愉地看了一眼陈迹,并未拿起酒爵回敬。
“是迹的不是了。迹敬主公一杯。”
“这才是了。你我的关系,可不是他人能比。对了,你上次举荐来的公输亮,确有本事,早知如此,当日兴丰之战时,就要将他收拢在麾下。”
“如今也不迟。能为主公分忧便好。”
“现在某有你们这一文一武,算是放下心了。这堂中诸文武,某确是看得不爽利,做事死板无有朝气。
还是你们深得我心。”
“多谢主公器重。”
“言痕你哪里都好,就是礼数太多。”
两人又喝了一回,赵治继续道:
“言痕还不知晓吧,父亲已打算将明武朝廷的都城迁到固城,并找到了一个陆氏宗亲,是中宗烈皇帝的七世孙。就是年岁小了些,堪堪三岁而已。”
“皆因陆氏气数已尽,再无成年俊彦可堪大位所致,主公无需伤怀。”
“哈哈!言痕这张嘴,某向来是佩服的。只是还有一事令某不爽利,父亲决议放过郑氏,不说郑素那老儿,就连郑象都不杀。大父在天之灵,定会无比失望的。”
赵治当初可是夸下海口,一定会拿着郑氏全族的首级告慰赵胤在天之灵。现在倒好,想法直接中道崩殂。
“郑氏势力依旧庞大,在地方根深蒂固。眼下我军元气大伤,确是不好下手。不过日后等底蕴恢复,迹一定帮助主公完成此愿。”
“还是言痕深得我心啊。”
陈迹笑笑,心下却不以为意。赵少君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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