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并非今日才大摆筵席,而是自大雨开始下后,便连着吃喝了好几日,以庆贺这场大雨来得及时,并坐等讨逆军被大雨霍祸得不战自溃。
“来!季信,为兄再敬你一杯!”
汪府君满面通红,怡然自得地和白宠在上首喝着小酒。
“兄长请!”
白宠此时也是兴奋异常,全然没有之前被打得如丧家之犬时,那般的心酸与无奈。
命这种东西啊,真是不好说。
他本来以为以他手中的军力,打打讨逆军就跟爹打儿子一样,那是随便打打。
谁成想讨逆军战力那般不俗,跟他娘的发了疯一样,本来明明要被干死了,偏偏又起死回生,还摁着他们揍。
也就是汪意来得及时,要不然他白宠就死在那儿了。
之后撤到城中,正不知所措之时,老天却恁地给面子。下了这连绵不绝的大雨,而且看样子还要下许久。
这雨一下,敌军不好轻启战端,反倒还要顾自家的粮草军械,避免被大水泡坏。
只要时间拖得长些,敌军没了粮草,军械又损坏大半,必然不战自溃。这安和之围,那自然也就解了。
“人和到底不敌天时啊。我军苦战不下,人家一场大雨就解决了。实在是妙不可言呐!”
汪意又举起酒爵喝了一口,对着白宠笑道。
不仅是他们,下面的一众太守府属官幕僚,也是欢声一片,都觉得敌军战败指日可待。
除了公输亮一人在角落自斟自饮,脸上也并无喜色,反倒还有些不安之意。
“报——”
“启禀府君,敌军正集结四处大营的人马,汇聚一处,似是要撤到旁的地方安营扎寨。我城之围,解了!”
一斥候浑身湿漉,满脸喜色地跑进大堂,对汪意大声道。
“果真?!好,好啊!
敌军既退,必然是受不了这大雨了。彼辈大败,指日可待啊!”
汪意哈哈大笑,脸上满是自得。
不容易啊,终于有好消息了。他这个太守,做得可真真不容易。
自常兴战败起,他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每天收到的尽是坏事,不是这个城丢了,就是那军队败了。
现在好了,胜利在向他招手。他已经见到了一片曙光。
“我等为府君贺!为庐阳贺!”
下首的属官纷纷起身,朝着汪意祝贺道。
“哈哈哈!诸君,满饮此杯!”
汪意从来没感觉,有一天能如今日这般畅快。苦尽甘来,这酒水也更有滋味了些。
似是想起什么,汪意又向那斥候问道:“尔等可探清了敌军撤往了哪里?”
等雨停了,敌军也必然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届时探清位置,他也好带着人突袭过去,送讨逆军一程。
“好似是往东开拔。我等打探时,敌军正有大部人马在堵大河之水。那水势甚是汹涌,已冲散好些敌军士卒,我等便也不敢靠近。”
“我道彼辈为何要撤,原来自己找死,把大营扎在了大河之旁。那大河水势甚是汹涌,每到雨季就要暴涨。
说来本府为此,还屡次派人修筑堤坝,防止泄洪。却也是对安和百姓的一番功绩啊。”
汪意自得的捋了捋胡须。已经有八分醉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往旁的地方延伸开去。
在场诸人也是一般,只顾着对汪府君歌功颂德。
倒是公输亮稍微沉吟了一会儿,便骤然变了脸色,他连忙起身大声道:“太守!大事不好啊!”
“是景明啊,何故慌张,且来与本府喝一杯。”
“不能再喝了。敌军,敌军怕是要泄洪!”
被公输亮那么一喊,大堂里登时安静下来。就连众人的酒也被吓醒了许多。
汪意不敢置信道:“景明何出此言呐?敌军为保大营安全,差人堵住大水,趁机去他处安营,再是正常不过了吧。
景明或是想多了,无需这般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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