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防守此处的正是钱猛帐下的马都尉。经过数次大战,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吹牛逼说大话的都尉,反而有了一身真本事傍身,成功地将理论化为了实践。
此时他亲率本部人马,以及马家的私兵部曲,与齐然部展开了激战,打得是不相上下。
双方激战了大半个时辰后,齐然已经浑身浴血,血染征袍,甚至身上还被戳了几处伤口。连主将都是如此,可见此战打得激烈。
他见身旁的士卒打得越来越少,而敌军却还犹有余力,深知这次是没有机会打进去了,便只得无奈下令撤兵。
等他们撤去后,马都尉猛地单膝跪下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变得萎靡不振起来。显然,他刚才就是在硬撑着,就赌他和敌将哪个先撑不下去。
很幸运,这次到底是他赢了。
“都尉!都尉!”
身旁亲兵连忙将他扶起,背到背上往县衙狂奔而去。
南城。
自泗阴大军占了一条街巷以后,便始终秉持着稳扎稳打,小规模持续袭扰的方针,于明阳郡兵交战厮杀着。
在他们的努力以及明阳郡兵的放水之下,泗阴大军成功地往前推进了三条街巷,直逼华菱街。
只是在有着重兵把守的华菱街,他们始终打不开局面,鏖战多次,丢下了许多袍泽的尸体,却依旧不得存进半步。
不过他们打得很讲究战阵配合,战术方法,力求以最小伤亡,磨掉敌方士卒以及储备的箭矢。
由此,这也让收到消息的陈迹压力倍增。因为驻守华菱街的主力便是他和杨同手下的护卫私兵,钱猛便干脆将此处的指挥权全权交予他。
当收到程来传递的军情后,陈迹便带着杨同和孟德,直接来到华菱前线,亲自指挥督战。
在华菱街后的一处高楼上,陈迹正观察着交战局势。
“这泗阴郡兵的主将倒是不凡,和庐阳的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杨同紧皱着眉头说道。这几日大战,让他手下的私兵都快要折损完了,怎得不叫他悲痛。
早知道不让他们下场了!他心中不止一次地后悔。
“泗阴军被我军杀得死伤无数,且几乎都是战兵正军。为了保存实力,他们必定会改变攻击策略。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如何?弓手储备的箭矢不多了。而且程来他们率部昼夜持续大战,明显快支撑不住了。”
华菱街上,程来持着杀敌无数的精铁巨斧,不断地收割着敌军的性命。让敌军畏其如虎,轻易不敢靠近。
但有心人能发现,程来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显然要支撑不住了。
“把李钦部调来,再让吴能把程来换下来。”
陈迹死死盯着下面的战局,严肃道。
“你疯啦!现在北城就只有李钦所部而已。把他们调过来,北城谁去守?
不如把西城的那群世家私兵抽一半过来。”
“不妥。那群私兵到底不是自己人,但凡打个硬仗,势必撑不起来的。且彼辈依据地利防守尚可,在街道上正面列阵交战,却不是对面泗阴郡兵的对手。
眼下东城的庐阳大军被牢牢牵制住了,而且他们现在力求攻下县衙,没有精力去探寻北城的端倪的。
让县衙的守军,再发兵持续攻击东城,实在不行把骑兵也派上去步战!
华菱街不能丢,否则两面夹击,那县衙才是真的守不住。我们还要再等,等到他们逼急了,大军尽数入城来!”
陈迹感觉这一次确实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一个不好,便是玩脱的下场。那庐泗两家的主将,比他想得要更谨慎些,就一直在城外呆着,死都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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