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仗打得那么激烈,多得是要文士做些后勤记录,粮草军备统筹,乃至保管文书名册的琐碎活计。
以他陈某人的面子,只消跟钱猛一说,让他出面征辟孟德到他帐下做个文书,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这还能由此结交孟起,弄来这石陵令一个天大的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言痕兄,啊不,陈主簿所言当真?”
孟德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道。他虽然没有他兄长那般有才学,但自幼身在世家,父亲又是官员,自然也有入仕作出一番功绩的雄心。
可是家中现在实在没有旁的门路了,他想要做官,得等到他兄长晋升到至少和他老父亲一样的品级官衔才行。
但那得等到甚么时候去?非要让他自称老夫的时候再从个佐官做起吗?
不过没成想,今日就是出来闲逛,却碰到了一个伯乐。真是时也?命也!
孟德仿佛已经看见了一条通天的坦途在向他招手,那期待已久的官职已然唾手可得。
“自然,某何故要去诓你。今日我等结识都是缘分,且一见如故的,互相帮衬些,不是应该的?”
“是极是极,某虽初识尚行兄,却也知道汝非是一般人。以后定能作出一番好大功绩来,如今欠缺的不正是这么个机会。”
杨同也在一旁帮腔道。他虽然刚刚才见到这位孟德兄,但他心中有预感,这是个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只是之前不好开口插话,如今却不是正好?
“如此,便多谢陈主簿和杨参军了。某这便回家中告知家父此等好消息,然后就去军营入职。”
“善。想来,孟县君也会为尚行兄高兴的。那我等先回去,静候尚行兄了。”
孟德对二人行了个大礼,便满怀激动地带着几个小厮往家走去。至于今日来此的目的,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前途就在眼前,这些红粉骷髅又算得甚么!
“果然,我就知道你这厮能和他的脾性对上。”
陈迹瞥了一眼杨同,意味深长道。
“嘿嘿,我辈皆是同道中人也。不说这个了,快些回去吧,军中还有的是事情做呢。”
“恁老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这不是近几日压力有些大,憋得慌嘛。放心,回去后某便把金银尽数交给你。”
“甚么交给我?是上交军中以作军费。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官勒索你。”
陈迹没好气地看着舔着脸的杨同。
“是极是极,正是军费。只要你莫把事情上报上去便好,再替我在钱校尉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那么过去了呗。”
很难想象这眼前现在一脸猥琐谄媚的人,是杨氏的嫡公子。
陈迹没接话,自顾自走在前面,心下却一阵大笑。这杨同果然又被他坑了,钱猛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出来时也就是跟钱猛说了自己有点事情而已。而钱猛也压根没多问,上哪儿知道杨同去。
今日可算是报了上次之仇。叫你小子上次坑害我的钱财,这次不让你大出血我陈某人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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