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端庄,心下却喜不自胜的陈迹被吴能亲自送出了营帐后,便立即回到了中军大帐,找他的好主公撬起了墙角。
赵治虽然诧异,但思量了一番,便知肯定是吴能主动找上了陈迹来说项。其实这几日吴能的作为都被他看在眼里。
想想看,一个中年男人每天的表情跟谁扒了他家祖坟一样难看,还一直在那边晃悠来晃悠去,极力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又许多次对着他欲言又止,这明显是有事儿啊。
现在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原来是想换个军职,可自己张不开嘴,便托了陈迹来说项。
“言痕的意思呢?这是同意了?”
“主公,吴能虽然是降将,但其经历的战事,临阵行军之经验,说实话军中还鲜有人能出其右。
如此一个良将,就此白白闲置了实在可惜。不若就把他下放下去,不仅能真正发挥其作用,为我大军添砖加瓦。
且又有李钦在那边看着,定是无忧的。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公既然招揽了其人,当然要用尽其才了。”
“言痕所言甚是,之前是某想差了。这样罢,本将这便将其调过去,在李钦手下当个军司马。
说来李钦部现在的战力乃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吴能这个沙场宿将,定能更上一层楼。
只是两人之前交战,吴能不仅败了,还被李钦一箭射于马下。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痛快。是以本将忧心,两人或有嫌隙,对以后的治军带兵不利。
若是二人不能同心协力,那还不如不要放在一块共事。如如不然,怕是会给以后埋下祸根。”
“主公勿忧。此前两人各为其主,厮杀交战,互有胜负在所难免。如今即成了一家人,若还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未免太过小气了些。
我观这吴能为人宽宏大气,行事沉稳。且其为了自己的前途与家族的绵延,必定不会作出那利令智昏的事情来、
他这次能放下面皮,托我前来与主公说项,便是想好了此间计较。是以主公大可放心用之。我也相信李钦能处理好与他的关系的。”
赵治仔细想了想,觉得陈迹说得很有道理,便大笔一挥,写下了吴能的调令。将其的行军司马去掉一个字,变成了军司马。
要知道这两个官职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身份地位却是大不相同的。这军司马不过是下面一个带兵的,统御五百将士,勉强算个中层将领。
而行军司马地位就高多了,参赞军机,负责整个军中行军征伐的参谋事宜,类似于参谋长这样的紧要职务。
可对于吴能这样的降将身份来说,反倒没有了下面带兵的军司马来得畅快。
“吴司马,这调令我可给你弄来了。去了李钦那边,好生做事,莫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心意。若是在那边处得差了,不仅将军面上无光,我这里也不好看啊。”
陈迹现在是以军中主簿的身份对着吴能说教嘱咐,而并非简单的私人关系。
“主簿放心,末将去了李都尉手下,势必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吴能走了,依旧顶着个司马的称呼,但是境遇大不相同。他的营帐从中军大帐附近,直接搬到了李钦部所在的营地。
陈迹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便也没再去管,甚至连根李钦打声招呼也无。他相信依着李钦的才智与眼色,自然知道他帮吴能过去的用意。
而且李钦向来豪爽,带兵有一手,为人也大气,相信很快就能和吴能摒弃前嫌,同心协力地带好大军。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三五日过去。和陈迹想得一样,李钦很快便和吴能打成一片,好似之前的仇怨并没有发生过。
两人现在好得宛若亲兄弟一般,虽然年岁差得有点多。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叔侄。不过这并不打紧。
重要的是两人都能从对方那里学到东西。李钦毫不吝啬地传授吴能箭术的技巧,而吴能也将带兵的经验与方法倾囊相授。两人还一道操练兵士,每日两次,断不缺席。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李钦手下这一千人马,很快便能战力飞升,成为真正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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