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诸位长辈气不过,便请责罚晚辈一人。只是责罚过后,还请晚辈将事情细细说来。”
陈迹说完,行了大礼,将身子一躬到底,久久未起。
过了一会儿,才听杨彧道:“言痕不必如此,事出有因,老夫可以谅解。看在你按捺了这般多时日的份上,且把事情讲来。”
“多谢文修公。”
陈迹起身,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并把此来的请求说出。
“所以你家府君派你来,是来借粮的。或者说,是与我杨氏谋求合作的。”
“正是如此。”
这时,不等杨彧开口,便有一中年开口道:“哼!他赵氏不过一区区郡望,勉强在周遭数郡有些声名,族中官职最大者也不过一明阳太守。
本官如今都忝为一兵部侍郎,更是京官,论官职勋衔丝毫不弱于他,甚至犹有胜之。
纵使现在国家动荡,让彼辈有了些机遇,可到底家世薄弱,无有臂助,就怕有此野心,却无相应的实力,到时候身死族灭,为时晚矣。
本官看你有些才能,更与我杨氏有渊源,不若就呆在这里,为我杨氏一门客。
届时我杨氏再择一庶女下嫁于你,如此成了一家人,再有我杨氏的人脉资源,不愁你不能仕途亨达。言痕意下如何?”
陈迹见这发声的中年人便是那杨同二叔杨珏,便知道杨氏的攻势来了,要看他如何化解。
说实话,这杨二叔的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旁人轻易招架不住,更容易被他说得就带过去了。更不要提他说出来的这个条件,实在是诱人得很。
成为杨氏门客且不说,光是迎娶杨氏女郎这一条件,那都是别人求都求不得的好事,哪怕只是一旁支庶女。
而且说实在的,依着陈迹现在的身份,能娶到杨氏庶女,那都是高攀了。
可陈迹丝毫不动心,他是有野心有志向的,若是想当条咸鱼,早就去当了。但这不符合他现在的人生标准。
至于杨二叔的一番话如此直白,话里话外都是赵氏有不轨的心思,倒是无伤大雅。毕竟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且这里都是自己人,讲出来也无妨。
再说了,若非如此,这陈迹冒着天大的干系来熙阳干嘛,旅游吗?
只见他先对着杨二叔作了个揖,道:“晚辈见过侍郎,侍郎一番话,确是甚有诱惑力。可晚辈命途多舛,家族败落后,屡遭磨难,更是曾命悬一线。
幸得我家校尉搭救,不以晚辈之卑鄙,视我为腹心,任我为主簿。晚辈虽少不更事,却也知晓有恩必报,士为知己者死。
是故府君和校尉交予我之差事,自当尽心竭力,以求功成。且不说现在府君勤勉为民,一切为明阳百姓计,其之大义令晚辈心向往之。
就算日后真有什么谋划,某也自当一心跟随,矢志不渝,纵使身死,也无怨无悔。”
陈迹一番话慷慨激昂,不卑不亢,进退有据,讲得人热血沸腾。杨氏众人点点头,勉强算他这关过了。
想他陈迹不过一个小小主簿,位卑权小,实在算不得什么人物,都尚且被赵氏父子给弄得如此忠心,说明赵氏还是有些人主魅力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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