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十个花魁开始叫价,底价三十金,每次加价不少于一金。
陈迹暗叹,这又不是赎身,一晚上而已竟然那么恐怖。朱门酒肉臭啊。虽然他现在也是朱门,但并不妨碍他批判一下。
“言痕,这马上到九号了,你不试试?”
陈迹没回话,但确实有些意动。当有了无邪后,他便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有些饥渴,或者说是食髓知味了。毕竟以前没试过,尝试以后,觉得莫名舒适。
“伯致,敬仪,你们看上哪个了?索性一并说来,反正我不差钱。若是今日看上了,觉着还可以,我便帮她们赎身,你们也好抬回去做个妾室。日后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你们都是坚实可靠之人,跟了你们总好过她们在此遭罪。也算做桩好事了。”
陈迹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千年难遇的好老板,又给房子又给女人的,真是仁至义尽了。
程来没回话,他的性子让他不好意思说出,再者在女色上,他确实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倒是李钦极其意动,他这次被带来开眼界,确实看上了一个花魁。只是他毕竟不是陈迹的下属,更非主臣,和程来是不一样的。
先前承了陈主簿的恩情,如今哪好再开口。
似是看出了李钦的纠结,陈迹笑道:“敬仪无需这般多想,你我一见如故,又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以我们的关系,一个花魁罢了,切莫在意。”
“某非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人,郎君对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某怎好再贪图其他。若是郎君不嫌我等兄弟位卑力小,往后某和众弟兄愿为郎君效犬马之劳。”
李钦感受到了陈迹对他的重视。他不傻,自然知道陈迹有收服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再犹豫,直接行礼拜道。
“如此场景,我好像不太适合呆在这里。言痕可切莫杀人灭口也。”
一个主簿去撬自家校尉的墙角,怎么看都不太合适。是故杨同有此一言,他在这里倒真是外人了。
“你少来了。你和校尉不甚熟悉,更非是那般告状小人。”
杨同笑笑。其实他想要下注赵氏,也是因为陈迹在那里,让他觉得可以一试。要不然抛去赵正,赵治的确还少了些火候,难为人主。
“想要我保密也可以,这第三名就拜托言痕了。”
李钦在一旁看着,尴尬道:“让郎君破费了。”
“哈哈,无需愧疚。本来就要给他的。对了,你看上哪个,也一并说来。”
“第五名。”
既然成了陈迹的人,李钦也不再犹豫,当即回答道。
陈迹点头,看向程来,道:“伯致也该成家了。”
“郎君安排便好。”
程来挠了挠头,他看着这十个人也没啥区别啊。只是郎君好像不容拒绝,只能无奈说道。
“那便六号吧。”
第九名叫价开始了,底价四十金。
显然,花魁虽美,但能欣赏两人的宾客并不多,陈迹都没怎么喊,便接连拿下八、九两个花魁。
这引得一众宾客纷纷把目光投向陈迹的包房。
“想不到这位公子,偏好如此柔弱清雅的美人,实在不知闺房妙趣也。”
“个人喜好不同罢了。不过这位公子如此阔绰,想来家世非凡,倒是想要结交一番。”
众人谈论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继续开始竞拍。
每年豪掷千金的人多了,记得有一年有人接连买下五个花魁,且还是前五名。如此看来,陈迹真算不得什么。
当陈迹拍完后,便有一侍女领着两个小厮进来,把两个木牌交给他,道:“这位郎君,等竞拍结束后,可拿着牌子到顶楼的房间,花魁且在那里等着。只是钱需现在交来。”
陈迹点点头,示意程来把一百五十金交给她身后的小厮。这次竞拍两个花魁,一个七十金,一个八十金。对陈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侍女对陈迹福了一礼,便带着小厮退了出去。
“言痕这下可以享受齐人之福了。”
“我只是缺了两个研磨洗笔的侍女,且刚好给无邪打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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