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清晨,陈迹搂着无邪醒来。看着怀中的可人儿,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几丝愧疚感来。
手段有些下作了,陈迹心底暗叹。但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如果不中道崩殂的话。
“郎君,怎么这么看着奴婢?”
这时,无邪也悠悠醒来,不禁蹙了蹙眉头。又发现陈迹一直盯着她,俏脸登时红了,嗫声道。
“好看自然要多看几眼。”
陈迹嘿嘿笑了几声,又道:“先起床吧,去吃点东西。昨晚没怎么吃,又是好一番操劳,现在肯定饿了。”
无邪红着脸点点头,起身艰难地穿衣。陈迹见了,便道:“这次我来帮你穿。”
说着,便拿起私密的小衣给无邪穿戴起来。古时的衣裳甚是繁杂,小件有很零碎,陈迹手忙脚乱地废了好大功夫,才勉强给无邪穿得周正。
“郎君能不能先出去?奴婢自己再理理。”
陈迹哑然失笑,想不到竟然被嫌弃了。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捏了捏无邪百嫩的脸蛋,连忙穿好了衣服下床,往屋外走去。
无邪看着自家郎君的背影,眼中满是情意。她现在完全是郎君的人了吧。至于赵少君,她背主传信,也算还了他的恩情了。
只能说,单纯的小姑娘早已被腹黑的郎君忽悠瘸了,连谁先是主都忘得死死的。
陈主簿的人心局,恐怖如斯。
陈迹出了屋,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只觉心旷神怡。又回想起昨夜的旖旎来,不自觉地咂了咂嘴。
“言痕,我那族叔估摸着,明日那商船便能回来,那我们明日便走吧。”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到陈迹耳边,原来是杨同踏进了院子,高兴地喊道。
“那便明日。你倒是比我更急了。”
“怎么不急,离家这般多时日,自然想早些回去。”
陈迹点点头,又道:“你让你家族叔备点货,届时搬上船去,我们就装成是做生意的商人搭了船,一道去的熙阳。”
“好。你还是这般谨慎。”
“做戏要做全套,才会尽量不露马脚。此事干系重大,由不得不谨慎。”
“那你做好准备,我家祖父没那么好说话。光凭现在的赵氏,还差了点。”
“事在人为。对了,你待会记得让人给我送点早饭来,要多些。”
听到这个,杨同翻了翻白眼,又嘿嘿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搞点鹿茸之类的东西滋补滋补,只是虎鞭有点难弄,我去问问族叔有没有。”
“你何出此言?”
陈迹扯了扯嘴角。
“谁让你一直扶着腰的,又一脸虚弱样,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原来是自己躲在屋里和娇娘做那事。少年郎,要节制啊。”
杨同指了指陈迹扶着腰的手,揶揄道。
“滚吧滚吧。”
陈主簿黑着脸,要送客了。
过了不多时,便有侍女端着一叠叠早饭鱼贯而入,将点心饭食尽数摆在桌上,福礼离开。
因为是过年,天气又冷,大多百姓都窝在家里猫着,或去亲戚朋友家拜年,街上少有人出来,是故没甚耍处。
陈迹也就没有出门,只去杨族叔处拜了个年,毕竟人家好生招待,礼数是要有的。随后又去慰问了一下程来和李钦等将士,回转来就只和无邪待在房中温存。
第二日下午,泗城一码头处。
杨族叔招呼着伙计将临时调集来的丝绸绫罗搬上船,让掌柜对外宣称东西卖得太好,又是紧俏货,北面还要得多。是故年初就做上了生意。
而程来带着李钦等人则往船上搬运他们的货物,连马带车一齐弄了上去。所幸这船够大,养几匹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段时间叨扰族叔了,多亏有族叔招待了。侄儿回去后,一定跟祖父说说,族叔在此地的勤勉与艰辛。”
杨族叔听着杨同这话,脸上笑得褶子都皱在了一起,跟个老菊花似的,偏偏嘴上又说着客套话。只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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