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说得哪里话,为主公大业奋斗,迹在所不辞。再者迹现如今孑然一人,在哪里过年都是一样的。主公无需挂怀。”
“言痕这么说,某更是于心不忍了。还有,你我虽是主臣,却实为兄弟,可莫要再说什么孑然一身之语了。”
赵治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主公教训得是,迹谨记在心。主公若无其他事要交代了,迹这便下去选人,时间紧迫,不敢再耽搁了。”
“也好,那你这便去吧。切记,路上一切小心,我等言痕凯旋归来。对了,这个你拿着。”
赵治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和一件信封,递给陈迹。又道:
“这是我赵氏之信符,若有要事与我联系,你可差人拿着它去一家叫仙居楼的酒楼找掌柜,只需出示此信符,把书信给他,他会有法子将书信传过来的。
这信封里的,便是你沿途附近有仙居楼的城池名录。届时你只需选个最近的送信即可。
皆是我赵氏自己人,你大可放心。最迟七日,会有人找上你把回信交予你的。”
“多谢主公,迹记下了。”
陈迹接过信封和玉佩,小心藏于怀中,对赵治深深行了一礼,随即离开。
想不到赵氏还有如此势力,这差不多已经是情报点的雏形,而非简单的凭借家族产业传递消息了。要不然绝对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赵氏远没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想来赵治把此事告诉他,一来是表现自己对他的信任。二来也有震慑威胁之意,告诉他赵氏实力没他想得那么小,他敢有任何的小心思小手段,忽然暴毙也不是不可能的。
把纷乱的思绪抛在脑后,陈迹来到钱猛部的营地处,发现杨同已经带着李钦一干人等在那里了。
来军营时,他便让杨同去找李钦等人。他打算此次便把他们带上就够了,多了也没必要。
钱猛也在一旁站着,明显是要他给一个交代。毕竟莫名其妙地外出,又带上人麾下猛将,总要有个说法才是。
“言痕老弟,你此去想来不是筹粮那么简单,要不然不会带上杨同这厮,还点名让某家麾下李钦也一道前去。
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多的我也不问,人你尽管带走,只需给某家全须全尾地回来便是。
王林那里,我也自去会说。此次太过匆忙,就不给你践行了。老弟一路保重!”
听着钱猛这番掏心掏肺的话,陈迹颇为感动,能有钱猛和王林两个真心与他结交的人,他已然心满意足了。
当下诚恳道:“多谢兄长原谅小弟,此次实在干系重大,恕小弟不能言明,待来日回来后,再与二位兄长把酒言欢。还请兄长去王都尉处,帮小弟道个别了。”
陈迹没有因为两人的交情,便将这事儿说出去。毕竟这筹粮是去泰安朝廷疆域内,和鼎鼎有名的杨氏合作。
实在是这事情不好轻易说出去,要是走漏了风声,随便给定个通敌叛国,反叛朝廷的罪名,不光赵太守父子要死,他也逃不脱被砍去脑袋。
所以赵治没发话,他是不敢往外说的。这也是为了钱猛二人好,知道得太多,死得越快。
与钱猛说罢,陈迹又来到李钦面前,对其道:
“此去或有凶险,我不敢保证一定安全回来。但若是能回来,少不得升官发财。你且和他们好生思量一番,若不愿去,我也不勉强,我另选他人便是。”
“主簿,适才杨参将都与我们说过了,我们也都商量好了,大家都愿意和主簿前去。
您的才智我们都是知晓的,也知道您不会故意坑害我们。所以我们都愿随主簿前往筹粮。”
李钦抱拳道。他现在对陈迹是很信服的,就差没纳头便拜了。他虽让有一颗不居于人下之心,但也得看跟谁。
像陈迹这样有大智谋,大本事,最重要还对他有恩的人,他自然是愿意跟随的。
“如此甚好,我们这便走吧。”
陈迹带着十数人来到军营门口,发现程来已经和无邪驾着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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