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杨同的房间内。陈迹几人正和杨同围在一起说话。
“你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我们只能在这里呆三天,时间到了,我可管不了。”
杨同问道。他昨晚在陈迹的要求下,借着酒醉将黄家的事情不着痕迹地透露出去。虽然他没懂陈迹的用意,但也只能照办。
这就导致黄家直接社死,却拿他也没办法。众世家家主声讨了黄家一阵,也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事情已成定局,不如考虑自家怎么才能谋取更大的利益,何必纠结。他们这么对抗黄家,也只是想从黄家嘴里扣点好处。世家嘛,不外如是。
等一众世家事情说好了,酒也喝完了,那么也该散场了。杨同就在陈迹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县衙住所。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有事情要做?”
陈迹反问道。
“要不然你们费尽周折,担着如此风险混进来干嘛。要事泄露出去,你们这千余人必死无疑。我说不得还能活得一命,最多就是被逐出家族。”
“你倒没那么傻,不愧顶级世家子。你只需老老实实地按我说得做便可,其他的就不劳你费心了。对了,你去批个假,放我们这千把人出军营耍耍。”
“你要做甚?陆风的军令不是摆设,全军上下无故不得擅出军营,更不可扰民作恶!”
“所以就让你去批个假啊。以你的身份,想来不是难事,毕竟也就是千余郡兵而已,那些禁军大爷不会在意的。我只要结果。”
陈迹淡淡地瞥了一眼杨同。他只关心能不能把事情办好,才不会去管杨同的难处。
杨同无奈,只能出门去找陆风。而陈迹几人照旧在屋中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快到正午时分,杨同拿着一纸手书进来。
“喏,这是陆风的手书,现在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在本少面前晃悠!”
随手将手书丢给陈迹,杨同恨声道。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陈迹仆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能有半点反抗。
他刚才去见陆风,通报了一番自己的诉求,陆风竟然都没问为什么,只要求让他约束好自己的部下,若是闹出事情来,唯他是问。然后就直接同意了。
这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难道在陆风眼里,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放纵享乐,不管军务,连带着麾下士卒也是这个鸟样的人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拿到了手书,陈迹这些人要去干嘛,就跟他无关了。所谓的唯他是问,也就是走走过场。杨氏嫡子,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劳烦两位都尉,去军营将弟兄们都放出去,到时候见机行事。”
陈迹将手书递给王林,王林接过,和钱猛一起点了点头,便出门朝军营赶去。
“你们两个不去?”
“晚上黄家不是私下又宴请参将吗?我们两个只好牺牲自己,保护参将,免遭奸人暗害了。”
在昨晚离开前,黄其将杨同送出门的时候,又偷偷塞了一份请柬,请他晚上再次赴宴。
杨同对参将的话不置可否,撇了撇嘴,不想再跟他说话。
其实也不怪陆风这么看他,杨同是真的清闲,特别是现在全军在城里整顿的时候,要不是他接管了这千余郡兵,可真能在床上睡三天大觉,屁事儿没有。
钱猛和王林来到军营,大剌剌地直接开始大喊,对士卒说参将仁德,见不得这一班同生共死的兄弟好不容易活下命来,却只能在军营里发霉。
就主动请求大将军批准他们出军营,去城里玩耍玩耍,只是一切按照规矩来,不得扰乱民生。
两人说话间尽是得意洋洋,又故意放大了嗓门,把附近的郡兵乃至一些禁军军营都惊动了。
其他营里的士卒纷纷围上来,羡慕又嫉妒地看着这些厮们趾高气昂地出得军营,享乐去了。
同样都是行军打仗,同样都被憋在军营里那么久,为甚他们就不能出去。
许多士卒开始发起牢骚,引得各营主将来驱赶喝骂。禁军倒是还好,他们军纪严明,陆风治军也严谨,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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