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偏偏还是没吃饭的狼群,这怎么打得过哟!
如果说当年的禁军为如今齐国大兴的钥匙,那么如今的卫所便是大齐的护身符。
先帝曾经有过一道旨意,言明卫所于各郡驻扎,受各郡百姓之赋税,自当保境安民,方不负为各郡子弟。
但有敌军来犯,自当主动击之,护民、讨敌,为卫所之使命。
而禁军就没这回事儿了,他们是拱卫京畿,拱卫皇族的,只听皇帝的命令。哪个皇帝也无所谓,只要给钱给官职就行。
禁军有身份有钱财有战力,装备又好,哪里是郡兵这种土包子能比得过的。
这些将官几乎都是世家出身,有见识,自然知道禁军的恐怖,一个是顶级野战军,一个是垃圾治安兵,为之奈何!
不少人甚至开始思考遗书怎么写了,怎么才能有个体面的死法。
“诸君计将安出?”
营帐里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鸦雀无声。直到赵治的问话打破了这片死寂。
但是还是没人敢说话,他们平日里吹吹牛皮就算了,这个时候再吹牛皮,怕是就要被第一个上去送死了。
而且两万禁军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陆风。这人算是姜辽的半个弟子,学习了姜辽许多兵法本事,尤其擅长野战之排兵布阵。
只是当年先帝猜忌姜辽,压制其麾下势力,而陆风又是宗室,便彻底倒向了先帝,与姜辽决裂。
虽然背上了背叛师门的名声,却也坐上了右武卫大将军的位子。这也是不算秘密的秘密,平民不知道,可大小世家都传遍了。
他们这群渣渣,加起来也不是人陆风一根手指头的对手啊。
“言痕可有妙计?但说无妨。”
赵治现在也有点绝望了,他问陈迹也就是顺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阳谋,又有什么用呢!
“属下也未曾想到如今时局会变成这般模样,以前的一切筹谋,想是都用不上了。如今之局势,当是拼尽全力击溃泰安军,才能再言其他。
依属下之见,泰安军讲求速战速决,则明日便会发动攻势,攻打城池。若是三万郡兵,我军尚有一力与之相斗、僵持。
可既是禁军,又看诸位同僚之模样,想是两者实力千差万别。
若明日大战一起,敌军将禁军大旗展开,想来我军心气就弱了一截,何谈守卫城池,怕不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攻破。
而且依照杨同所言,城中还有内应,只是杨同无权知晓内应身份。故明日,若不撤城而出,我军必全军覆没。
且届时,他们必会派遣人马先来攻打我们营寨,我部万万是抵挡不住的。如此,两部皆殁,明阳必将沦陷。
故迹斗胆,烦请校尉速速传讯于秦郡尉,暂且放弃兴丰城,趁夜前往牧城。
眼下已是亥时,时间仓促,故还要留下一部分兵马,明日守城断后,为大部队撤离争取时间。
而后明日敌军来攻打钱都尉营盘时,钱都尉只需假意防守,便要立即撤出,千万不可恋战,保存实力要紧。
另外,敌军此次必要救出杨同,故我部可在其中做点文章。
属下请命,率钱猛、王林都尉所部老卒,以及其余都尉中勇武之猛士,组成千人军队,伪装成此次俘虏,混迹到敌军军中。
届时,属下便有计谋施为,但如今还不方便告与校尉知晓,还请校尉宽恕。”
赵治看着陈迹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他知道陈迹有了办法,且最重要的便是这后面的东西,却偏偏藏着掖着不说。
“非是本校尉不信任与你,而是兹事体大,稍有不慎,我军便是败亡,还请言痕速速讲来,时间不多矣。”
陈迹见状,只能微微侧头,瞥了瞥四周。赵治意会,便挥手让众将官出去,独留他和陈迹两人。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如此做,倒是要让某与将校产生隔阂也。”
“眼下危如累卵,主公还是先将此事搁置一旁吧。主公还记得先前属下所讲制衡世家之策?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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