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狼主写了信来吗?」金凌欣双目神光闪动。「上封信中他已起程,却迟迟未至,连日来音讯全无,可是路上遇敌?」
林幼羚笑道:「少狼主这般高的修为,区区数百里水路怎能出事。何况就连飞蝉主人,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谁还能找到他头上去?你就别瞎操心啦。」
金凌欣摇了摇头。只听韦连安续向三位前同窗说道:「少狼主的计策分为三份,各盛在一个锦囊中,却不在在下手中,少时自会有兄弟替三位送去。少狼主才智卓绝,而且对沈轻柔其人了解甚详,定有善策助三位消灾解难。」
「那你们又用什么来报答这份恩情呢?」金凌欣冷笑一声道。「拉着本家公然反对沈轻柔?还是暪着飞蝉把情报卖给我们?就只你们今日前来,怕就说不出个合理解释吧?」
最后说话的那人面对质疑,仍是语气和缓。「许七巧终究铺设飞蝉网络不过十年,眼线偏重江南、江东,到了荆益等西疆之地,渗透力便打了折扣。况且要是她早就有心撤掉我等,何须理由。」转向韦连安道:「这点韦兄该是一清二楚。」
韦连安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就是大小姐安插的棋子,生出异心时早已想到后果,这又怨得谁来?」
那名没透露身份的分院主说道:「既是如此,韦兄也认为谢大人登位对院里更有利?」
韦连安苦笑道:「我已不是黄庭门下,你们三位也只怕再难留在院内,日后谁当这院主又与我们何干。」
那人摇头说道:「非也。若我猜测没错,谢大人灭黑山确是为各位开路之举,那么她一旦登位,对少狼主而言有益无害。新主入主黄庭轩,定然扶持部属,其时韦兄岂非有望再度回院?」
金凌欣眼见韦连安低下了头,心中更增鄙夷,冷哼说道:「狼山正值扩张,声势盛大,何必却要在黄庭院内得一个名份。难道逍遥山野,抢掠烧杀,不比当个劳什子的君子强?」
那人反问说道:「金先生就没想过若是莫语奋起,少狼主被怀湘山及岳麓书院夹击,是否还能如今日风光?狼山眼下再强,终究仅是一方豪雄,终难与大晋十二州之地长久抗衡。只有尽早在朝中搭好门路,方是存续之法。我相信少狼主定能想通这点。」
不待金凌欣回话,林幼羚即是一句问道:「各位盼望狼山如何相助谢大人?」
那人平淡说道:「据院中情报,两拨狼骑虽受损折,其中大半总算平安回山。此时山上缺了三位,短期内想是休养生息居多。不知山上是否仍是『老狼』丁先生掌事?」
林幼羚微微一笑,说道:「在少狼主回山之前,兵务之外全归他管。至于骑队嘛,他自己也说了,没我点头谁也不许出兵,而且他总不能独个儿领兵出来吧?」
那人说道:「既是暂且不动干戈,我三人几天来想出一道计策,还请三位点评可否。」
他与另外两位分院主互换眼神过后,开始娓娓道来:「沈小姐这回入湘,绝信不过寻常分院主,定然下榻岳麓,待察见狼王踪迹才出手拦阻。然而她没想到聂锋见利忘命,竟致亲自出马,而她又早已请动了武当麻衣,狼王现身便多出不小顾忌。」
「至于那拨见义勇为的江湖中人,当中并无高手,那位新沉剑宫主也不足以使狼王忌惮。可是据我猜测,一人顺着湘境来往人流入湘,行事低调,却较上述任何一人更为致命。」
见三位狼山首脑似对此并不知情,那人放低声音说道:「十天之前,我院中有人在江边小镇处瞧见一名白衣僧人与江东二乔同行,便暗地留上了神。尾随之下,只见聂锋父子在前方镇上与僧人接了头,最后僧人与聂锋同行西返。能让聂锋平等相交的和尚,若非冷荷还能有谁?」
金凌欣只见韦连安脸色惨白,当是受惊不轻,就连素来胆大的林幼羚也凝重起来,说道:「若五院中三人在此,狼王岂能现身?即使请少狼主亲去接他……」
分院主说道:「此事想是拖得一段时日。只须飞蝉寻不见狼王,以沈小姐性情定当按兵不动,任由三位掌门互相节制。然而这正是她的弱点……时日过去,眼见三院磨挲之下实力渐弱,她怎能坐视狼山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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