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凌琼露出兴奋表情,但一不小心,便被地面上蔓延而来的蓝衣人割了一下,瞬间鲜血横流。
不过依然难挡其兴致,手中稻草狠狠一压,将蓝衣人灭掉。
即使他身体上的稻草越来越多,复苏迹象明显,可眼中的神色却愈发明亮。李赫抉择是对的,那么他再坚持一番,就会有效果。
李赫自然也看到了凌琼的状态,实话说,这缝合怪实际上没有太多的危险,更多是奴役统率的一种角色。真正难抗的是四色诡人,它们不论是多变的手段还是诡异道法,都是极大的威胁。
特别是赤、蓝两色,对自身的祸乱之人、碎纸画都有极大克制效果,虽然他的噩兆威能更强,但对付它们未必比得上凌琼。
何况解决窑村之局,关键点还在于缝合怪上,因此只能靠凌琼撑着。何况一路相随,他对凌琼这位蓑草岭府主颇为认可,是个有能力的角色,至于流落小领地,或许只是缺乏舞台。
李赫看着崩塌的缝合怪,依旧全神贯注,他时刻警惕着对方的反击。能够控制窑村府主的手段,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在肚子上的脸变得狰狞而害怕之刻,一道黄符从周边升起,嵌入到窑村府主眼中。
“贱种们!你们生来就要受苦,不工作你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快点爬起来,为我受累,我赋予你们意义,这样才配活在这个苦难的世界!”
浩瀚声音通过肥肉传出,本来停滞的干尸再次颤抖起来,似乎产生了犹豫。
李赫却不以为意,高声而洪亮地朝着四周喊道。
“不!每个人生来就有他自己的意义。”
“无论你们种田、挖矿、施肥、除草,保护家园,都是一种使命。为家人、朋友、乡邻,做好日常而重复的小事。所谓的高贵与贫贱,不是别人赋予的,而是本就存在于生活中。”
李赫每说一句话,便向前走一步。
“最为低俗的存在,才会靠贬低他人的价值,来抬高自己;才会奢望奴役愚昧,伪善地迎接虚荣。”
“所谓付出的价值,不是靠一个自诩而疯狂的府主来评价。去看看你的周围吧,去聆听所有人的欢笑,去明晰这浮躁世道的本质!”
“沉默,不是你们的归宿。反抗,让噩兆臣服,才是宿命!”
听着这骇人听闻的言论,干尸村民们愣在原地,几乎不知所措,就连缝合怪之后的咆哮,都不再有回响。
所有站在阵内防守的衙卫们,也呆立在此,似乎不懂李赫的话,眼中却有些闪动。
唯有苦茶岭的衙卫,眼中充斥着光辉,似乎有无穷的力量迸发而出。
回想着最初苦茶的落魄,恶霸诡异,天灾地祸,即将要活不下去的大家,却经历了最魔幻的一月。府主不是那些说说而已的人,他看待大家的眼神,真的与那些权贵们不同。
因此他们追随,崇拜,在最危险之时依然坚信。
永远走不出去的窑村,被奴役的世界,所有干尸无意识地放下了锄头,衙卫们丢掉武器。
它们纵然没有了血肉,却依旧残存着一丝意识,互相看了看,看到的不再是疲惫、永无休止的劳累,而是熟悉的目光,以及解脱的笑容。
这场悲剧,该结束了!
“不!”
恐惧而沉闷的呼喊,从窑村府主口中喊出,所有的干尸都化作铁粉,重新飘落回厚土。
巨山一样的缝合怪,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瓦解,如山崩一样,转瞬间便坍塌下来。
远处云层照射下一束光,恰好打在那丑陋的面容之上。
府主,上层?
此刻狼狈不堪,连一条狗都不如。
失去那些为他辛勤劳作的村民,它什么都不是!
依旧在咆哮和指挥,埋怨,声音却连蚊子大都没有。
呵!
像个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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