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在京城的西山上,站在某处俯瞰,可以见到城墙和塔楼。
几个目标是西山碧云寺的游客穿戴整齐,俨然是地道的爬山客模样,当然这年头是个有钱人都喜欢在每项运动里打扮得“专业”,实际上水平如何还未可知。
西山向来有“华北的瑞士”之称,而碧云寺以它这个非常罗曼蒂克的名字“碧色云彩的寺庙”也吸引着不少人来来往往。
秋日的太阳最为难得,温度刚好,不冷不热,这是上山的最好时候。一处凉亭里,那几个游客稍作休息,却被一个不急不慢下山、僧人模样的中年人盯上,“诸位可是打南边来?”
游客里明显是领头人的小胡子年轻人瞥了眼,不打算理睬。
倒是坐在亭里的一个女孩儿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
“命恨姻缘不到头,此生应有断弦忧,若能高山遇流水,好景佳人共白头。”僧人瞧了一眼,低眉说道,“这位施主可是感情不顺,才来这西山散心?”
女孩儿脸一白,悄悄望了一眼之前不搭理和尚的小胡子年轻人,然后犹豫着问,“大师看出来了?”
“谈不得什么大师,略会些相面之术,”和尚微微一笑,“各位身负贵气,可不是一般人家......”
“走了。”小胡子年轻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瞪了女孩儿一眼,同时根本懒得搭理那个风轻云淡的“大师”,直接扭头走出了凉亭。
女孩儿抱歉地看了大师一眼,也跟上了纷纷起身离开的众人。
“大师跟我算算?”这时,另有一行四人从山径处走出,望见正气呼呼低骂着“这年头赚钱真不容易”的这位大师。
大师赶紧变脸,又转成那般慈眉善目、云淡风轻的高深模样,低吟一声阿弥陀佛后,看向眼前说要算命的年轻人,突然脸色一变:
“先生不是等闲人,龙跃于渊屈可深,只是水浅遭虾戏,一朝飞腾上青云啊。”
“哦?”夏羡来了兴趣,干脆一屁股坐进凉亭里,“大师你也别站着,来坐。”
“你信这个?”诺诺说。
大师望向这边三人,其中一个是穿着竹布衬衫的中年黑人,另一个是个平平无奇的十多岁男孩,最后才是这戴着登山帽但依然压不住鲜艳红发的姑娘。
这一行人的构成比起刚才那一拨还要复杂,这个嚷着让自己算一算的年轻人看脸也没比那个平平无奇的男孩大上多少,但是却俨然走在这一行的头儿。
“算一算能掉块肉不成?”夏羡撇了撇嘴。
“我在网上查过了,”诺诺淡淡地说,“西山碧云寺山路上这样的大师很多,现在寺庙工作人员都要入编的你知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寺里的师父,只是来骗钱的。”
“小姑娘,”大师急了,“话可不能这么说。祸从口里出、嘴上积阴德,哪怕你六亲缘薄伤克父母、子嗣缘薄伤克子女,但如果心善口善,还是能积善伫德......”
“继续忽悠。”诺诺斜着眼盯着他,这大师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怕女人,被这么一瞪倒也不说话了,只管扭过头去跟看上去感兴趣的夏羡攀谈起来。
“先生,面相、手相、生辰八字,我都能看,只要二十块钱......”
“二十?赶得上寺庙门票了,”夏羡站了起来,“算了算了,您就是再把我夸好一点,我也就领这个心意了,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望着一行人如上一拨的那样离开了凉亭,大师脸抽搐得厉害,身上穿的今天还得下山还回去,却是两天都没进账了。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算命都没人信了,不过倒也是,真有这个本事谁天天在这布满沥青的山路上揽生意?
“夏...助教,”狼跟在三个人的最后,轻声问,“为什么要带我来?”
“你赢了啊,现在你是最优秀的学生,奖励一下无可厚非吧。”夏羡头都没回,继续欣赏山间风光,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你也别问我,是阿比盖尔想来看碧云寺,据说他每次来中国都要来这么一次,跟我没关系啊。”
“我看你走得比谁都积极。”诺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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