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内洛普是个偏执的女人。”夏羡松开交叉的手指,在黑暗中轻轻敲着长椅,敲出节奏,“在他看来盖里就是完美的,她要给他生孩子、嫁给他,对她来说是唯一的答案,谁也不能说她错了。也许是她的童年,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因素,让她坚信了血脉延续的神圣性,所以她才会误信了那看上去就狗屁不通的‘生命炼成’,七个受害者......她死得其所,对吗?”
“任务已经完成了。”楚子航说,“别让任务的内容过多地纠缠自己。她失控了,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你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在黑暗中,夏羡明显地转过头看向楚子航。
“嗯。”楚子航回答。
“我只是在想,”夏羡把头扭向一边,不知道看向何处,“如果一个人不顾一切地要做些什么,在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错的的情况下,是不是她就该死呢?”
“所有人?”楚子航问,“如果真是所有人,那她会被全世界给审判。”
“如果啊,我说如果,”夏羡笑了笑,“有一天喜欢你的姑娘做了一件事情,要被全世界审判——当然,也包括你,你会亲手插下那把刀吗?”
“我喜欢她吗?”楚子航问。
“喜欢。”
“不知道,可能会。”楚子航沉默了好几秒,终于挤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会吗?”夏羡点了点头,“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拦着你的。”
楚子航不知道今天的夏羡到底怎么了,但他还是拍了拍夏羡肩膀,然后站了起来,“来的路上我看见警方已经把公寓围起来了,佩内洛普的存在不能让警方查到,你处理了吗?”
“抹去了炼金阵,盖里醒来后也不会记得我们和佩内洛普的事情。”夏羡随口答道,心不在焉。
“你还会这一手?”楚子航有些惊讶。
“专门学了学。”夏羡说,“当你日夜泡在体能教室挥刀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楚子航当然相信了这个话,也不再多问。
“准备返程吧。”楚子航朝教堂门口走去,“在执行部给我们安排车票之前,还有任务报告要写,需要我为你隐瞒什么吗?”
他当然明白自己这个同伴的古怪和他放过佩内洛普跑到医院来有关。
但楚子航不打算追问。
“不需要。”夏羡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像又恢复为那个慵懒随性的大男孩,“如实写就是了。你要是觉得是我放水了,让你来挣这个击杀目标的表现...大可不必哟,毕竟你才是专员,我只是个助手。”
说完这话,夏羡才发现楚子航已经走出去了。
......
卡塞尔学院本部,执行部办公室里,施耐德看着大屏幕上红色的任务表格里,写着“刨婴案”的那一条在叮咚一声后转为绿色。
“查看任务报告。”施耐德盯着那个完成的标志,轻声说。
文字、图片还有一些模糊的视频同时在大屏幕上浮现。
文字是夏羡和楚子航写完后上传的。
图片以及视频则是执行部情报科在整个任务过程中汇总的。
“楚子航单独击杀了目标?”施耐德的对面,昂热手上端着一杯马丁尼。
施耐德不断查看、对比着任务报告,“看上去是的,他的能力我一直不怀疑。他是个真正的杀胚,同时眼底深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复仇者。当这两种气质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时,力量是恐怖的。他甚至不需要释放心中的狮子。”
“夏羡表现如何?”昂热问。
“看上去...”施耐德又点开与夏羡相关的全部报告,“在那位神父的公寓里,他应该和目标正面对抗过,但给她跑掉了,所以才让楚子航在医院里击杀了她。”
“一个言灵序列这么靠前的混血种,哪怕失控了,夏羡也不应该让她跑掉。”昂热抿了一口酒,“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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