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寅将地宫之事全盘托出,杨芷莞起初并不怎么相信,她不认为自己的夫君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出来,曹寅挠了挠头,将暗屉的曹渊手札拿了出来。
杨芷莞看了手札后,苦笑道:[夫君这一生,为了重振家族,牺牲太多了……]
曹寅静静地在一旁默不作声。
杨芷莞突然道:[你知道当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那时候的他想一个大哥哥一样,细心照顾着我和玄之,有时候我跟玄之闹矛盾了,是他在一旁耐心开导我们,他性格开朗,做事认真,确实是个良婿,可惜当时我和玄之两情相悦,他也恪守君子本分,没有参与这段感情之中,唉,若非造化弄人,我们三人何至于此!]
曹寅心中暗叹:[想不到曹渊当年还是一些暖男啊,那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或许是感受到曹寅的困惑,杨芷莞接着道:[自从他接任这个家主之位,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心事重重,夫妻之间也产生了间隙,在卓凡出生后,他更是长居于此,我两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说罢,她抹了抹泪,有些恼怒地将手札揉捏了一番,复又摇了摇头,轻轻抚平了手札,递给了曹寅,说道:[把它毁了吧,夫君已故,他的秘密也应该入土为安了!]她不想亲自毁了曹渊的遗物,想要让曹寅去销毁。
曹寅将手札接过,心想:[这里面的东西可不能销毁,我还是把它藏于总管的密室里吧!]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连声应诺,将手札放入怀中。
思量再三后,曹寅试探道:[主母,其实总管大人临终前,有话要小人转答。]
杨芷莞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话?]
[总管大人说,他,『不后悔!』]曹寅低头答道。
杨芷莞听后顿时泪如雨下,捂嘴痛哭起来。
曹寅见状,默默拱手拜别后,离开了莲花楼,徒留杨芷莞一人在莲花楼内形单影只。
三日后,曹卓凡在药王谷魏闻伤的救治下,终于醒转了过来,苏醒后他有些失语症,所以一时间曹家那些怀疑的人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悻悻然作罢。
趁给兄长擦拭身子的机会,曹嫣然将事情一一低声告知了曹卓凡,曹卓凡听后立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日,曹卓凡已可坐起身子,能够口齿不清地说出一些短句来,也证明了曹嫣然、曹寅所说的话是真实的,洗清了他两的嫌疑。
就在族中大会即将召开的前一夜,曹家『天干』长老们的所在密室厅内,曹寅正与众长老对峙着。
[请诸位届时支持卓凡担任我曹家的代家主!]曹寅一字一顿地说道。
厅中一长老讥讽道:[难道我曹氏一族无人可用了吗?让一个武技平平,如今不知能不能站立起来的废人当我曹氏一族的代家主?你不觉得可笑吗?]
[哼,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你们当年被曹渊怂恿,闯入先祖陵寝,枉顾族内子弟性命给蛇灵做饵。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吃过你们先祖的肉!妄图得永生!这等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之事若是传将出去,你们觉得还能稳坐这『天干』长老之位吗?我曹家的脸面又何在呢?]曹寅拔高了语调质问道!
此话一出,厅中众长老纷纷面露赫色。长久的沉默后,厅中『天干』长老之首,短髯老者出声了:[小伙子啊,无论你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可惜死无对证啊!]他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带着嘲讽语气叹道。
曹寅早料到他会开口狡辩,因为先前的隐秘不可对外宣扬,如果将事情真相说出,那么先前他与曹嫣然编造的说辞也就站不住脚了。所以他缓缓地说道:
[某年某月,某位长老勾结盐帮哄抬物价,令我曹家平白无故花费了近两倍的代价来购买海盐。]
此时已有一名长老在座位上有些按捺不住了。
只听曹寅复又说道:[又一年的某月,还有一位长老收受安乐庄的田宅,暗中协助安乐庄偷盗我曹府藏器楼中的百年珍藏……]
曹寅每念一种名目,在场的一位长老就脸色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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