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柳本来脸颊飞红,现在更是像喝醉了酒,连连摆手道:“你可别瞎猜,我师兄弟虽让我讲述宫中见闻,我也没学过圣上纶音啊。”
贾湖刻正色,说道:“东兄,我是开玩笑的,抱歉啦。”
东山柳摆摆手,“没事,我遇事爱着急,让你见笑了。”
“东兄,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奉师父令,来京有要事处理。”
“我猜,是保护皇帝?”贾湖刻狡黠一笑。
东山柳摆手,“道长,师尊有令,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你。”
贾湖刻耸耸肩,不在问他这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剑技达到什么层次了?”
“不知道,我师父门下,并没有层次等级之说。不过按照剑宗的说法,我应该是少师之境。”东山柳解释道。
“那皇上都是自称朕吗?”
“倒不是,皇上经常自称寡人,有时也会称孤,你怎么和他们一样…”东山柳说着说着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瞪大了眼睛指着贾湖刻,“你,你怎么套我话!你…”
贾湖刻摆摆手,“得了。我就是确定一下,我在观里还喝酒吃肉目无尊长踢长老屁股呢,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东山柳有些不信,“你一个出家人踢长老屁股?目无尊长?你还喝酒?”说着眼睛瞪的更大了。
“嗯,你看,你现在也知道我的秘密了吧。咱俩扯平了。”贾湖刻冲他眨眨眼。
东山柳学他,也耸耸肩,表示这事过去了。
“东兄,那你在我殿上是避雨吗?”
“不是,我在等一个人。”东山柳想起一个自己下山之时,有一个老道人去门中拜访师父,在山门前对自己算了一卦,告诉自己在这里有一个人会和他相遇,然后怎么怎么办。
贾湖刻眼看这人又在出神,不禁出言打断,“我掐指一算,你要和这个人交手。”
“你怎么知道?”东山柳愣了。
“而且你会输。”
“哎,那个老道长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东山柳正和贾湖刻解释着老道人的卦象。
没想到面前这位年轻道长,突然出手了。
“啪!”东山柳还没回过神来,双手兀自举在胸前还想说些什么,额头已经中了一招。
哎呦一声,抱住了头躺在地上打着滚,在他额头中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一个大包。
“你怎么打人啊!”比起疼痛来,他更想知道眼前这个道人究竟犯了什么病。
贾湖刻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施了个礼,说道:“东兄,承让了。”
东山柳莫名其妙,捂着脑门坐了起来,疼得脸都抽搐了,咧着嘴说道:“你就是那个要和我交手的人?”
“不才正是在下。”
“你们道门中人真是厉害啊,这都能算出来。”东山柳的智商终于转了回来。
“说吧,我师父让你带了什么话?”贾湖刻盘腿坐在地上,有些兴奋的看着东山柳。
他真的好久都没有见过师父了。
他老人家百忙之中,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功夫是否进步了,于是找了这么一个对手来试探。
想起那身上穿着破道袍,蹬着洗出白浆的道鞋的老人,心里就暖烘烘的。
东山柳看着贾湖刻期待的样子,愣住了。
“怎么,你忘了?”
“倒是没忘,”东山柳揉着额头,回想道:“老道长说我一路上很顺利,不过到了京城前需要经过这个道观,来等一个人,并会和他交手。老道长还说我必定会败,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连你一个脑瓜崩都没躲过,我是输的心服口服啊。”
“然后呢,我师父还说什么了?”贾湖刻听道师父的消息,很高兴,耐心的听他讲下去。
“老道长问我要了三两银子,说是卦金。”
贾湖刻撇撇嘴,“你还给了?”
看到东山柳确定的表情,贾湖刻不禁叹气,“他是没钱买酒了。你也是,听他忽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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