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何九韬一个人悻悻地走回来,嘴里不满地发泄着:“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和我玩文字游戏,说什么现在的股东不是他,而是他大哥蒯良,并州商号的事帮不上忙。我已经让人看住蒯越了,免得他去通风报信。”
韩卓在心里一声哀鸣,何九韬这个举动要是传出去,就算大将军府不做任何事,也会被认为是袁绍的同谋;袁绍顿时乐不可支:“九韬,你现在知道了吧,有些人只是为了权势在敷衍我们;韩卓,你怎么说?”
韩卓无奈地问:“你说话算数?”
“肯定算数。”
“好吧,大将军府出一个同意你稳定洛阳的公文。”
韩卓只是拟定了公文,何九韬喜滋滋地跑到何进的库房里去盖章;就在何九韬一去一来的空隙,袁绍突然说了一句:“何九韬有点不对劲,他现在似乎不大怕大将军了。”
韩卓和袁绍都知道何进没打算培养何九韬,韩卓听了一愣,随即吓出一身冷汗;何进为了分散下面人的权力,就给了何九韬这个长子一个权力,掌管何进的印章和私人物品,印章,要是何九韬想在这上面做点文章,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韩卓没来得及问,何九韬已经回来了,袁绍说了两句客套话,带着公文就走了;韩卓又不能审问何九韬,想想去找了蒯越:“刚才大公子和你说清楚了吗?你真的不在乎皇上的行踪?”
蒯越诧异地看看韩卓,笑道:“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大公子要我出面请求大将军府过问皇上失踪的事;这是听谁说的,皇上在那么多高手的保护下,怎么会失踪呢?”
韩卓认真地说:“河东的公文可是这么说的?”
蒯越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皇上怎么去了河东?离开盖勋的大营去做了什么?恐怕董卓比我们还想知道,河东的公文算不了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起码的常识。韩卓,不要犯糊涂,听说大将军府有人在和陈留王走动。”
韩卓浑身的神经都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可是不能逾越的底线,谁这么大胆?看着蒯越从容离去的背影,韩卓忽然间反应过来,蒯越没说名字,除了是何九韬还能是谁。
这时候,刘辩失踪的消息已经跟风一样传遍洛阳,让人一下子适应不了,最先慌张的就是借钱、压货给并州商号的商人,只是都知道商号的那几个股东是什么背景,就算刘辩回不来,何苗和袁术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一方面是背地里商议,一方面是寻找说得上话的人出面。
大将军府和司隶校尉府下的通知增加了这些人的恐慌,尤其是说要暂停并州商号的所有交易,几乎相当于确认刘辩的死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七柳丘山庄前和刚修好的码头更是一片慌乱,淳于琼带着两千人马闯了进来,在不停地驱赶商人和百姓,趁机抢点东西。
望着手下差不多已经冲到七柳丘山庄门口,淳于琼和身边的高干显摆:“你看看,并州商号又怎么样?还不是你舅舅和我们的一碟菜。”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是渤海高家派来帮助袁绍的;高干叹了口气,这是不想好好过下去的节奏啊,袁术也是并州商号的股东,要是刘辩真死了,袁术和何苗是最有希望接手的人,事后肯定要和袁绍掰扯,自己和淳于琼就是背锅侠;要是刘辩没死,那画面,高干都不敢想象下去。
忽然七柳丘山庄传来了一阵战鼓声,而冲在最前面的北军大旗倒了,前面的将士成片地退了下来,能看见对方出动的是骑兵;在洛阳,北军的大旗倒下还是窦武战死的那一天,敢于杀北军的人,那就意味着双方彻底地决裂。
出事了,高干大声喝问:“前面怎么了?”
现在淳于琼的人马就等于是在平原地带,而对面的骑兵占据了优势,北军眼看着连连后退,一名将领仓皇奔来:“淳于将军,不好了,羽林卫和皇上的私兵杀人啦,他们说这里是皇家私地,擅入者死;对方全是骑兵,为首的叫牵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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