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之内,暗香浮沉,有女赤足环锦腰,双臂抱元真。
红尘赤焰起,双身坐冥空。
二人之间,无质道韵流淌往来,落下肉胎法身。
祝娿眉间香汗微淋,俊秀额台之上,一朵神火青莲秘纹浮现,吸纳空中火元道韵,完善莲华。
对面,李景元神识浮动,双眼顿开,望向天际,却是面生疑相。
祝娿似有所觉,睁开妙目红唇。
李景元右手抹开虚空,荡漾法力,化出外界虚实。
只见此地不远天际之上,有三道人影合作遁光,自远山而来,三人身后,一道宏伟气机升天而起,化作宝相金身,百里可见。
流影之中,钟鼓雄音响彻四方:“书生,莫要执迷不悟,人妖殊途!”
高声宏音之中带着几分威严压迫,滚向前方遁光。
遁光之中,一席白衣翩然,素雅端庄,倾城面貌之上如盖寒霜,细见可明其身后,一名无奇书生横卧在侧,昏睡不醒。
那白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白琼仙。
此女也算时运不济,先前刚被方勐搅了武试场,如今又被佛门高僧追击。
不过说到此女,李景元不由想到之前青衣姥姥的说媒。
这白琼仙乃是灵妖转世,又有那位平山娘娘作靠山,自己也不想平白恶了那二人,这白家娘子却是国色天香,雍雅端庄,一副正妻之相。
可惜,自己这身子,方十七,正是少年慕艾,在这仙妖之世,好神通,好神功,更好妖女,好管不平之事。
而这位白琼仙,白小姐,自幼以来以端庄贤惠,乐善好施为名,一身正气,却是与他这性子格格不入,而且对方这些时日也未提青虹姥姥那点媒之事,想来也是和自己一般想法。
毕竟纵观自身往年,夜宿青楼不归已经是人尽皆知,未成宗师之时,还有许多人戏称他为青楼解元。
“大人认识?”一双柔荑贴上李景元双手,轻曼之中带着些许软糯的触感,轻轻吸摄去残留真力。
她说的当然是那位高僧,毕竟白琼仙之名,如今也已经广传天下,在最新一辑少武榜中,龙安郡第二,更是有人称之为白灵仙子。
“离龙府左近佛门大寺,无外乎香山,金山,兰若,须弥三山,须弥自称大乘佛教,不与世俗往来,且离此地尚远,香山封山,这和尚用的又是外像法门,当是金山一脉。”
“金山寺?”祝娿妙目流转,“可是昔日那位大威天龙留下的香火一脉?”
“不错,昔日那位天龙高僧威名远播,连远国异邦之人也有其传闻。”李景元掌力吞吐,法力辐散,罩住方圆。
玄甲停身勒马,身后树丛之中,冒出一丸头稚子,双手合握一头狸花小猫,跳跑到老翁身边。
天幕之上,华光转瞬即至,遁光佛影倒映眼帘。
“阿弥陀佛!”佛号宏音,僧人随遁光而落,齐聚一场。
车内,李景元眉头微皱。
“这是冲我来的。”他明白,那僧人恐怕让白琼仙也难以摆脱,所以见到自己的气息,便祸水东引。
“书生。”和尚大喝出声。
旁边,青儿却是不耐打断:“你这和尚真是奇怪,我们姐妹赶路,你来凑什么热闹?”
“阿弥陀佛,妖孽惑人心神,贫僧焉有无视之理。”
“大师,我和兰生一见钟情,又同是人身,为何不能厮守,你一路追来,降怒于我,作何立场?”
“阿弥陀佛,妖心人身,何论同道,而且书生根性深重,与我佛有缘,断不可浸了七情六欲。”
一番对话除了互相说理,也是为了给李景元解释两人间是何恩怨。
李景元听完两人言语,明了大概,当下出声:“二位有何恩怨与我无关,本座还需赶路,劳烦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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