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月惜迟被那链子缠得不耐烦,她周身一转,擒住了那根银链,眼神一冷,倾注了一股内力顺势而去,链子开始颤抖,嗡嗡作响,那边忽然一声轻哼,这时月惜迟使力一拉,将使链之人带了出来。那链子也顺势一收,回到云堂五手中,落地,一声檀色华服,头束金冠甚是贵气。
“云堂五?!”众人皆呼道。
“天门教怎么来了?”一人问向武林盟主铁七朋。
铁七朋手背身后捏紧了拳头,若魔教与魔宫联手,那武林的平和就更是无望。他问道:“云堂五,今日是我们武林各派与危月宫的会战,天门教这是何意?”
云堂五不理那些个“鳏寡孤独废疾者”,而是直奔月惜迟。铁七朋瞧着他目中无人的模样便一恼,喝道:“云堂五!老夫在问你!”
云堂五则不耐地回头,双手环在胸膛,对其毫无敬重之意:“怎么?你们贴告示说不准我们来,还是这君子崖上刻了你的名字?”
“你?!”铁七朋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只狠狠瞪着他。
云堂五转身看向月惜迟,顿时堆上一副笑脸,无视众人直奔她去,还未走近便看她一退,听她冷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云堂五一时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道:“我...我适才是盲甩...都,都怪我二哥,说陶敦逸在右侧...对不起嘛...”
月惜迟见他撇着嘴角,一脸歉意的样子,便白了他一眼,轻骂道:“有病!”
“对对对,我有病,你给我治治。”云堂五一脸笑嘻嘻,赖到了她身旁。
“你扭扭捏捏在说些什么东西!”一旁的罗刹极为不满他轻浮又欠揍的模样。
云堂五颇不以为意,侧身瞥着他,漫不经心道:“我与你家少主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这里不是你寻欢作乐的地方,我家少主也不是你能随便寻花问柳的人!”罗刹怒道,并意欲拔刀。
“罗刹!”月惜迟止住了他,并对他使了个撤退的眼色。
罗刹不甘心地往后退了几步,云堂五瞧月惜迟帮自己说话,更是一喜,得意忘形对罗刹道:“你不要妄想对我出手,我可是有帮手的。”说着又朝左侧矮崖一喊:“你俩快出来!”
话音一落,矮崖响起一阵窸窣的茅草晃动声,顷刻落下两人和他们身后的数名教徒。
云堂二错落着脚步拄杖而来,他走哪都披着宽大的斗篷,只为遮蔽他有缺陷的腿,而身旁少年模样的人便是生性好斗的云堂七。
“嗨,终于能出来了,在上头憋着看他们打斗,心痒得慌。”云堂七稚嫩脸上都是不羁的笑意,看着对面那些人,摩拳擦掌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招指向他人。
月惜迟看向钻出的二人,眼神略过云堂七,却停在了云堂二身上,她眼神蓦地发直,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了一遍,脸上写满了讶异,就那样直勾勾盯着他。
那头的云堂二也回盯着她发呆,心跳加快,而更多的是惊慌,斗篷里的手将手杖越握越紧,心里颤抖着:“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呢!”
众人看着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少许人开始窃语起来。云堂五看着他们的举动,不禁捏紧拳头,虽说那人是自己二哥,但自己看上的人,谁都不能抢,于是轻哼了一声以作提醒。
那一声将云堂二唤回了神,定神过后发现月惜迟也紧盯着他,便急忙转了头,后背的冷汗已浸湿了一片。
“他俩是过来帮忙的,你别盯着看,看我,看我。”云堂五对着月惜迟说着,心下却恨不得把二人赶回去。
但月惜迟充耳不闻,勾起嘴角只对云堂二说道:“云二使好面熟啊...”她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试探他的反应。
云堂五心中一颤看向云堂二,若仔细瞧,会发觉他眉间已轻微弓起表示不满,他记得二哥是不认得月惜迟的。
云堂二一惊,回头看她,温和一笑道:“鄙人一向深居简出,且从未踏足过大理,月少宫主认错人了。”
“哦...是么?”月惜迟垂了眸,虽是轻问,却像在自语。
“哼,果然危月宫与天门教同流合污。”此时陶敦逸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极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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