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争塞的满嘴都是,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说着:“你叫什么?”
“千泽。”
季无争小脑袋点点头,问:“你是不是很富有呀?”
千泽挑眉,疑惑地看着她,不解道:“何出此言?”
“方才那名男子,穿着雍容华贵的,可他却是你的家奴。”
千泽会意一笑,说道:“噢,他呀,我视他为骨肉兄弟,自然我穿什么他便穿什么。”
季无争笑道:“你人真好。”突然又想起哥哥,神色黯淡,放下了手中的吃食。
千泽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季无争摇摇头,道:“想我大哥了。”忽又抬起头望着千泽,问:“他真的离开了长安?他是不是因为生气才抛下我不管了?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么?”
面对季无争一连串的发问千泽却不知如何回答,可是看她稍显失落的样子又心有不忍,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他的,他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对了,我还未请教你的闺名。”
“季无争。”
“季无争…”千泽喃喃念叨着。
季无争点着小脑袋,小辫子也随着一摆一动,道:“就是‘夫唯不争,故无尤。’与世无争,平安顺遂,想必这是父母亲对我的期盼吧。”其中还有一份缘由她没说,也认为没什么好说的。随即拍拍手上的糕屑,蹦下了床榻,道:“我吃好了,先走了。”
千泽疑惑道:“去哪?”
“去找我大哥呀,万一他并未离开呢。”季无争说罢就往门口去。
“呃…季姑娘!”千泽唤住了他。季无争转身疑惑地看着他。
“这…天色已晚,且长安城是众多江湖门派的驻地,你前几个时辰才在街头遇上了那几名宵小之徒,若此番贸然出去,再遇见他们寻仇该如何是好。”
季无争眼珠一转,提议道:“那,就让你的家奴跟着我吧,我看他武功也不弱。”
“不成,我…家奴的武功是不弱,可是他腿脚不好,我怕他紧要时刻也护不了你周全。”千泽停顿片刻,又道:“不如这样,你先在这歇上一宿,明日我亲自陪你出去,可好?”
季无争沉默良久:“说不定大哥真如他们所言离开了长安,那我该何去何从,不如就先在此歇下,若明日能见到大哥,再赔罪好了。”于是终于点头,道:“行吧。”
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舞伎曼妙的身姿,莲步生花,红纱随风而动,在月光倾洒映照下更显婀娜。
云堂五不知何时走近,瞧见了正在出神的云堂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皱眉道:“那不是季无争么?”
云堂二回神,诧异问道:“你认得?”
云堂五突然笑的轻浮,道:“你忘了上回我去季府贺喜?”云堂二顿悟,点了点头。
“可是,她为何在此处?又为何…与教主在一起?”云堂五问道,他印象中,能与教主接近的女子只有那几个亲信。
“这…说来话长。”
云堂五不耐道:“那就长话短说。”
云堂二简略复述了一遍与云堂五听。云堂五越听越惊讶,眼睛也睁得圆滚,愕然道:“你的意思是,教主对她…?”
“我只是把我的所见说与你听,但教主是否有其他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云堂二急忙将自己撇清,他可不想随意揣测教主的情意。
“那季明昭可还在长安?”
“他没找到妹妹,自然还留在长安。”云堂二说罢还不忘提醒他:“你可别出去多嘴多舌,还有,别让季无争瞧见你。”
“这个我自然知道,别老说得我跟个长舌妇似的,不过看到季无争,我就想起那些时日去参加婚宴,想起婚宴,又想起我在途中遇见我的惜迟了…”云堂五语气渐渐惆怅起来,找了个椅子便倒坐着。
“你的惜迟与季无争比,如何?”云堂五从回来至今便每日把月惜迟挂在嘴上,他自然知道老五好色,更是阅人无数,可从未像如今这般将一名女子日日挂在口中,连云来与老六都称赞那人美貌绝世无双,这不由得使他也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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