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一惊,他本想再和他请教几招,可江乔既如此说,他也不好挽留,便拱手道:“那你保重,后会有期!”江乔抱拳示意,转身步伐矫健的消失在林中。
夙梦换了身衣裳,但头发仍有些湿润,她捏着一本泛黄的且沿边有些发卷的书,来到了一名男子面前,这人身着玄青色圆领宽袖直裾袍,袖口中衣露出银色镶边,左手大拇指上套着一枚汉白玉扳指,头发用和田玉冠高高束起,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作为“修罗鬼魅”之首的他,瞧见夙梦,也仍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夙梦将手中的书打开,翻到自己标记的那一页,缓缓递给了他。修罹拿过书的同时手指不经意触到了她的指尖,那种冰凉似嵌了雨水般。
“你和江乔交手了?”修罹问道。
夙梦轻“嗯”了一声,又道:“反正已经被他发现了,倒不如打一架。”
“倒不如打一架?你的理论真是越来越荒谬了。”修罹好笑道。
夙梦抱着手,没好气道:“有心思数落我,不过费费心思,保你那两个不中用的弟弟妹妹。”
修罹听到这话眼中蓦地闪过寒光,他低头看着册子,夙梦的话又传来:“青雾庄一百七十三口人,册中只记录了一百七十二口,少了的那个,正是荣厦的独子。斩草不除根,这罪过,可大了。”
修罹听着她幸灾乐祸的语气,眉头更是紧得厉害,看完之后轻轻往桌上一扔,目视着前方,眼神飘忽。那夜青雾庄血流成河,但不知从哪传出庄主的独子仍存人间。魅吟虽任性嚣张,但杀人绝不马虎,而且有灵烟相助,更不可能有余孽。
“罗刹的‘断十三’出了事,魅吟杀个人都有漏网之鱼,你们还能成什么事?”夙梦讥讽道。
“哼,期限将至,‘东海三奇’仍没有下落,你以为你自己很中用么?”修罹反唇相讥道。
“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夙梦撑着桌面,离他咫尺,眉眼带着笑意,又带着一份得意。
修罹将头往后缩了缩,问道:“你敢对我出手么?”
“哼,你现在若打得过我,何必叫我去盗那劳什子命案册。”夙梦说着,修罹也不恼,静待她的下文。只听她又说道:“封锁了筋脉,就好好屈于人下,免得撕破了脸皮,待会儿不好求人。”
“求人?”修罹问道,却带着三分假意,他们一同长大,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再了解不过,只有让她完全占据上风,她才会帮他。
“难道不是要我找到鬼临,让他出马把荣厦的儿子解决掉?”夙梦问道,“修罗鬼魅”荣辱与共,罗刹和魅吟行动出现问题,这个烂摊子只能是其余两人收拾。
“你既然自己说出来了,那就证明你不排斥帮我办这件事。”修罹说道。
“我帮你找到鬼临,你替我解决‘东海三奇’的事情。”夙梦毫不遮掩地做起了交易,比起寻找那捕风捉影的宝藏,她更愿意做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她没有急着去寻“东海三奇”,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个烂摊子总有人接。
“成交。”修罹没有丝毫犹豫。
夙梦点头,扯出一丝媚笑就掩门出了房间。待她一走,修罹才重重跌坐在椅子上,紧着眉头,有些难受。他近期修炼了危月宫仅有的一门烈性内功,“焚阳”。因危月宫的武功一想以阴柔为主,他转而研习与之相冲的内功,故而气血乱窜,无奈封锁了筋脉,才缓和了状态。
回到府的东方翊稍作休息之后,去向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
见父亲正在作画,东方翊并没有出声打扰,反倒东方台先开口:“何事?”
“噢,我此行见闻颇多,可最令我不解的是,他们似乎都对咱们家的宝剑颇有兴趣。”
东方台望了他一眼,说道:“你可听说过‘形天十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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