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已入洞房,婚宴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你们说,青雾庄的事是天门教干的还是危月宫干的?”西侧的一桌座席上一名男子悄声问道。
“说不准,但若是危月宫,瑶知怎敢只身前来。”另一名中年男子疑惑着。
茗萧听着身后的对话,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虽然她知道季家与危月宫有一层“交情”,可现下瑶知的出现难保不是与失窃的秘籍有关。
她三个月之前因听闻胡士榛与江乔比武落败身负重伤,便不顾阻拦,打伤了门人逃出危月宫。可事后得知,在那一日置于祭月地宫的“九天揽月”秘籍丢失了,守宫的门人被掌杀,众人都认为是她所盗。可她只是打伤了看守正门的人,并不曾杀掉祭月地宫的门人,更不可能盗取秘籍。盗取秘籍的事如此之大,她不可能以身犯险正面与危月宫为敌,所以定是有人陷害于她。危月宫之所以没有立即追查,应该是怕秘籍丢失的消息传出去不利。
“你在想什么?”胡士榛看到她在出神。
“没事。”然后把脸转向他,笑的明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胡士榛看着她目如星光的样子动情的握紧她的手,道:“那是自然。”然后看向瑶知转而沉声道:“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婚宴已经进行了一半,已有人开始昏昏欲睡。早已酩酊大醉的季明甫被送进了洞房,而季时潜也因不胜酒力回房休息,由季明昭留着主持大局。
危月宫向来与其余门派水火不容,更甚者仇深似海。看着瑶知单枪匹马,自然不会有人放过如此机会。
“瑶知,前两月我侄儿去你们不复林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你是否可以解释一番?”吴家寨寨主吴烈率先站起身来声讨。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季明昭看到这一幕也握紧了扇子,虽然这个场合明显不适宜谈论这些事情,但他想瞧瞧瑶知的反应。
瑶知不紧不慢地吃着眼前的佳肴,出声道:“你侄儿丢了与我们何干?他在不复林不见了你问不复林要去,别什么事都栽在危月宫头上。”
“谁不知不复林是你们的地盘,有多少人一去不复返,不是被你们逮去了,难道还凭空消失了?”吴烈继续不依不饶。
瑶知也回嘴:“那我还真是不解,明知不复林凶险,到底是什么事可以驱使你们的人陆陆续续往里钻,难道都有找死的怪癖?”
众人听闻此言都忍俊不禁起来。
“你!”吴烈语塞,因为他无法说出派去那些人的目的是探听落音谷的入口,侵犯人家的地盘,自然是理亏的。
这时常青谷谷主万逑站了出来,丝毫不避讳的开门见山道:“那请问青雾庄庄主荣厦被虐杀惨死的事情,可是危月宫所为?”
大家都深吸一口气,青雾庄的灭门是近一个月武林议论纷纷的事情,全庄上下无一人幸免。有猜测危月宫的,有怀疑天门教的,也有说是外域教派所为,众说纷纭。向来不好管闲事的云来也侧目,毕竟天门教也是怀疑对象之一,平白被猜疑自然心中不满。
瑶知夹菜的手迟疑了一下,毫不避讳地说道:“是又如何?”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大家都面面相觑。季明昭眼睛微迷,他没想到瑶知会在众人面前大方承认。
万逑本想结合众人一起声讨,可是瑶知的坦率却让他无从说起,只能悻悻说道:“那你们为何这样做?”
瑶知用丝巾擦了擦嘴,眼里毫无波澜地看着他:“因为他找死。”
万逑一怔,宴会的整个气氛也瞬间凝结起来。他还是愤懑道:“就算荣厦得罪了你们,可全庄一百七十余口人,无一幸免。”
“危月宫行事向来如此。”瑶知道。
“你们简直是草菅人命。”万逑越发激动起来。
瑶知扯出一抹讥笑,问道:“万谷主如此义愤填膺,可是想替青雾庄出头?”
万逑语塞,常青谷的势力根本无法和危月宫抗衡,他当然不想落得同样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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