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了,我都是闷闷不乐,听说岳飞将军入狱,要谋反,我打死也不相信。可是我却束手无策。九哥好厉害,他变了太多,我不认识了。他不再是九哥,他是皇上。起先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想起段王当年在东京对我很好,又与父皇交好,再者段王上次抵达郾城看我,还到临安祝贺我进宫,还对我说大理国的风景如画。故而此番想来大理国散散心!离开临安去往襄阳城的路上,我不大习惯,心里很是伤心难过,我想我何去何从,又要颠沛流离,无家可归了。我每晚都哭哭啼啼,想起许多往事,想起父皇,想起母后,想起太子哥哥,想起九哥过去的点点滴滴。我负气出走,我心有不甘。我对九哥爱恨交加!那晚我还记忆犹新,临行前,我问九哥一句话,想必他也伤心难过,后悔莫及了。”众人都看向赵香云,赵香云不紧不慢,热泪盈眶道。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泪如泉涌。
明红见状,赶忙拿手帕给赵香云擦眼泪,安慰起来:“别哭,别哭。姐姐也要哭了。这颠沛流离之苦,最是人世间的苦痛,乃是极苦的。姐姐如何不感同身受,想起与明哲、明远二位哥哥的重逢,自然记忆犹新,难以忘怀。”说话间,轻轻抚摸赵香云的后背。武连也马上劝道:“别哭了,到了大理国要开心。”
“我与姐姐失散许多年,我与娘失散许多年,难道这不是极苦的?”黄香听着或许想起许多往事,不觉泪光点点。黄叶哽咽道:“人间最苦是分离!离别后,牵肠挂肚,可是要令人郁郁寡欢的。”子午四人心里也不好受,武连早已热泪盈眶,咬咬牙好恨自己,居然离开临安,不能陪伴赵香云,安慰赵香云。
段和誉也热泪盈眶,想起自己的心烦意乱,想起自己的父王与母后。不觉眼圈一红,潸然泪下。高量成也嘘唏不已,段易长也感慨万千。见众人这般模样,段和誉示意众人举杯痛饮,借酒浇愁。一个个举杯,却之不恭。
“什么话,公主殿下,你说。”黄香缓过神来,马上追问。赵香云泪光点点:“你手痛么?”黄香一头雾水,摇摇头:“啊!我手痛么?我手不痛,我心痛,为你感到伤心难过。为岳将军伤心难过。”赵香云哭笑不得,尴尬一笑:“妹妹,你啊什么啊,我是说,我问九哥:‘你手痛么?’可没问你,你想什么了?”此言一出,众人忍俊不禁。
黄香摇摇头,马上叹道:“这是何意?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他打你了,是也不是?”子午明白过来。段和誉等人颇为震惊。余下心知肚明,却诧异万分:“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哥哥气急败坏,教训不听话的妹妹,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大惊小怪。”普安见武连闷闷不乐,马上叹道。
武连恨恨的道:“他有什么了不起,做了皇帝就了不起么?还打人,好过分。还对自己亲妹妹动手,气煞我也。”举起拳头,挥了挥。
“你这是做什么?有本事,你去与九哥比武好了,别这这里装模作样。”赵香云却乐个不住,转悲为喜。武连顿时哈哈大笑,并不生气。
黄香气急败坏,骂道:“常言道‘打人不打脸!’还亲哥哥,真不可思议,难以启齿,匪夷所思,难以置信。”“滥杀无辜不说,还打亲妹妹,这是什么鸟皇帝!”武连马上骂道。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煞白,尴尬不已。
段和誉马上劝道:“你们年纪轻轻,别这样口无遮拦。在大理国这样说,如若被人传到高宗耳朵里,他还以为是我大理国挑唆了,岂不是大大的冤枉?你们喝醉了,是也不是?”
“我骂他,不合适,毕竟都是父皇的好孩子,骨肉亲情,难舍难分。你们骂他,我可以理解,你们就当为黎民百姓出口气好了。”赵香云微微一笑。黄香叫道:“骂的好!我最看不惯这滥杀无辜之徒了。”“这可一点也不好,太过孩子气了。我们都长大成人了,不能如同小孩子一般为人处事。我们要处变不惊,凡事用智谋,不可自寻烦恼。做妹妹的当然要说哥哥的好,如若让别人骂他,你心里一时半会舒坦了,那旷日持久,就麻烦了。你岂不是和他一样错上加错?别人也会瞧不上的。这自相残杀,内讧开来,最是令人不耻的。”黄叶拉住黄香,摇了摇手指头,对她告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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