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可惜,兀术,金国太子还是逃跑了。”岳云看了看岳飞忙道。“是啊,很是可惜,差一点就捉住了。怎么就让那厮给逃脱了,真是遗恨之极。”牛皋闷闷不乐。“捉住兀术,就更好与金熙宗周旋了。金国也不敢轻举妄动,主动权就在我大宋手里了。”张宪也感慨万千的说。梁兴道:“金熙宗年幼无知,兀术大权在握。大金国也不过如此!”“捉住兀术,金熙宗就失去左膀右臂。”王贵笑道。
子午道:“眼下大金国,除了兀术,看来没人了。”“可不是!”余下乐道。普安不以为然:“听说完颜昌也不简单。”“他还没耶律马五鼎鼎大名,只不过是赶走了刘豫罢了。酒囊饭袋,不足为虑。大金国也喜欢窝里斗。如若不然,完颜宗翰如何会被金熙宗下了大牢,委屈巴巴的一命呜呼了呢?”武连冷笑一声。
岳飞忙道:“此贼命不该绝,也不必强求了。早晚活捉他。留着兀术,就可以对付金熙宗。如果活捉兀术,恐怕陛下还是要放虎归山,去议和。再说兀术虽然重要,但不至于十分重要,就可以要挟金熙宗。徽宗、钦宗二帝北去,我大宋照样朝纲不失,你说兀术如若被拿住了又被南下囚禁,金熙宗会为了他,不进攻我大宋么?当然不可能,金熙宗是个君主,他往往顾全大局,并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也并不在乎一将一人的死活。他是踏在冲锋陷阵的金人尸体上阔步前进的大金国皇帝。多少人为了他的金国马革裹尸,他却风光无限。你说兀术他会在乎,岂不是可笑了。”
张宪笑道:“所言极是,将军深谋远虑,我等佩服不已。当然了,一个人当然不重要,就看是谁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很重要,有的人就不重要了,只不过是颗棋子,任人摆布而已。兀术是金熙宗的棋子,我们就是陛下的棋子了。是也不是?”
岳飞叹道:“道理是对的,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为了谁?忧国忧民不是苍白无力。黎民百姓在东京城、扬州城的苦不堪言,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宋骨肉一家亲,打碎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分不清。藕断丝连,剪不断。为大宋黎民百姓而死,虽死犹生。李师师、梁红玉当年就是如此,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如何不如巾帼英雄了。人道是巾帼不让须眉,可须眉如何可以贪生怕死,如何可以让巾帼马革裹尸,岂不痛杀天下了。只要活在天下人间,谁是谁的棋子,谁又不是谁的棋子,恐怕是鸡生蛋,蛋生鸡一般的道理。我愿意做大宋黎民百姓的棋子!”此言一出,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个个仰天长叹。
“父亲,都是孩儿不好。让兀术跑了,杀了个老贼,并无大用;可惜,可惜。杀了兀术给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才痛快。”岳云面带愧色的叹道。
“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想一想就不必如此了,孩儿你要记住,为将者要顾全大局,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后要多加注意。如今也算是不错了,金人闻风丧胆、弃甲丢戈,我们也是报仇雪恨了。只是,我不知何日才能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呢?我心里乃是感慨万千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心里的豪情壮志。”此时此刻岳飞豪情满怀,信心百倍地望了望远方。
张宪、王贵、梁兴、牛皋、岳云、子午、普安、武连、余下见状心中备感震动不已。如此一路而来,岳家军在金人之中不胫而走,在中原大地不胫而走,在大宋乃至整个天下不胫而走。岳家军所到之处,金兵逃的逃,降的降,跑的跑,可谓闻风丧胆,势不可挡。离东京这大宋旧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岳家军把金兵打得如丧家之犬,因而金军之中,上至将领下到士兵,业已流传开来这样一种声音: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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