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六年初,这糊涂蛋张浚命令岳飞将军进军襄阳,二月,岳飞将军到临安朝见高宗,随后返回了鄂州。不料在三月,年已古稀的岳母姚氏病入膏肓,由此病逝。你们也知道,这对做儿子之人自然悲痛欲绝,伤心难过。岳飞将军由此目疾复发,他一面奏报朝廷陈述实情,一面居然自行解职,扶母灵柩抵达庐山安葬。并接连上表,乞守三年终丧之制。可当时形势危急,真在用人之际,高宗再三催促,岳飞将军忠孝难以两全,就匆匆忙忙赶回军中,这次自作主张,皇上可不大高兴,故而下诏,连吴玠与我都受到告诫,以后不可自作主张,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种浩后怕道。
子午不服气道:“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不是,高宗也是孝子,对韦太后念念不忘,想必他会体谅岳飞将军。”余下热泪盈眶道。普安不以为然,担忧道:“岳飞将军这作法,虽情有可原,可太也藐视朝廷,皇上一定不大高兴。”“不错,这样一来,岳飞将军可就众矢之的,与朝廷文臣武将非常格格不入了。”武连点了点头。
种浩闷闷不乐道:“还记得一件事,眼下想起来都感到大惊失色。绍兴七年,张浚这厮对岳飞将军冷嘲热讽一番,岳飞将军胸中积忿,上了一道乞罢军职的札子,不等高宗皇上的批示,只向随行机密官黄纵略事交代后,就离开了建康,回到庐山岳母墓旁守制去了。皇上听说后龙颜大怒,马上诏令敦请岳飞将军还军,连夜命李若虚、王贵去庐山请岳元帅还军,李若虚足足劝了他六日,岳飞将军才答应到皇上跟前请罪。当时朝廷一片哗然,难以置信,传得沸沸扬扬,有人就对皇上谗言说,岳飞将军实乃尾大不掉。”“听了这样许多,看来这英雄人物也有些桀骜不驯了。”费无极听了这话,不觉嘘唏不已。张明远叹息道:“他这人太也耿直,如何就不会做官,一点面子也不给高宗,实乃大忌。”“岳飞,本事不少,就是不够圆滑,如此下去,要倒霉了。”阿长认真道。
扁头反驳道:“你个乌鸦嘴,俺觉得这人很有意思,虽说桀骜不驯,可他也是保家卫国,功不可没。”“还有一件大事,我才想起来,我感觉这事很是危险。还记得那年,张浚用人不当,结果出现了淮西军变,因此这厮引咎辞相。岳飞将军得到兵变的消息,立即上疏表示愿率军进屯淮甸,拱卫建康,保驾高宗。高宗或许吓破了胆,也害怕岳飞胡作非为,就只让他到江州驻扎。九月、十月间,岳飞将军收到金国要放归钦宗的太子赵谌的谍报,对此表示担忧,在入觐时向高宗提议,可立皇上养子赵瑗(即后来的宋孝宗)为皇储,以示皇上之正统。但高宗听了匪夷所思,对此提议很是不满,大为恼火,当场就责备了岳飞。这事,还是韩世忠的家眷回关中,我们见面,我才听说的。”种浩叹道。
扁头一愣,挠了挠后脑勺,面如土色道:“一片好心,被误解了。这可麻烦了。这事真说不好。百口莫辩,不提也罢。俺可头疼了。”“这也是我担惊受怕之处。”种浩喃喃道。阿长面露难色:“哪壶不开提哪壶,岳飞将军这想法也奇葩。”
“去年正月,你们还记得高宗宣布大赦天下,以庆贺‘和议’之事。岳飞将军居然对朝廷加封的开府仪同三司官衔,虽三诏而不受,他在辞书中说:‘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忧而不可贺。可训兵饬士,谨备不虞;而不可论功行赏,取笑夷狄。’如若不是皇上特下‘温诏’,恐怕他又要拒绝了。这不前几日,岳飞将军又自请随宋使至西京洛阳谒扫先帝陵墓,他想趁机窥探金国虚实,但未被允许。昨日信件里说的清清楚楚,我也觉得高宗有些胆小怕事。”种浩气道。
阿长安慰道:“好了,你可不能学岳飞,心里明白就好,对高宗不满藏在心里就好,别说出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人情世故,不可不察。”“对高宗不满者大有人在,可岳飞将军他偏偏在皇上眼皮底下,你说他何苦?”种浩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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