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这嘴真是猪嘴了,胡吃胡喝不可胡说,你就别瞎咧咧了,嘴上积德,就对了。想我,我看未必,我看你吃得下,睡得香,无忧无虑,神清气爽。这日子不知何等逍遥快活,怪不得不去青城山拜访我,还要我来拜访你,好大的架子?你可知罪了,你若知罪还好,如若执迷不悟,咱青城山的可不答应,你定要给个说法。”阿长朝扁头后脑勺轻轻敲一敲,乐个不住。
“胖爷爷,你吃什么好吃的了,看你这嘴巴,如何这般大?”明浩见状,来到扁头跟前,抬头微微一笑。
扁头低下头,双手叉腰:“嘴巴大么?嘴巴大就对了,太小可不好,就享受不到天下人间的美味佳肴了。”
“大高个爷爷,你为何这样高的个子,要升到天上去了?”怡乐也抬头问阿长。
扁头不等阿长说话,就摸了摸明浩与怡乐的脸蛋,皱眉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问这样许多做什么?你们是小孩子,小孩子不可以问太多。小孩子问太多就会烦恼,烦恼就不开心,不开心就惹姐姐生气,惹姐姐生气,就不是好孩子,就是坏孩子。做了坏孩子,许多人就不喜欢,不喜欢,就不给好吃的。不给好吃的,还会开心么?”
这番话,惹得众人捧腹大笑。明浩、怡乐也挠了挠后脑勺,晕头转向起来。
“这死胖子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玩意嘛,搞得大人晕头转向,小孩子也跟着摇头晃脑。”阿长叹道。
张明远示意众人到厅堂歇息:“一路劳顿,不知你们路上可遇到什么妨碍了?这天虽说渐渐暖了,可也不能不防。春寒料峭还是怕感冒。”
“不妨,路上暖和了,越往北越暖和。”费无极顿时咳嗽一声。
子午赶来,意欲扶着费无极进去,可费无极摆摆手,笑道:“我还年轻气盛,你们别扶我,我可没七老八十。”
“师父,谁说你七老八十了,谁敢说你七老八十了?身体不舒服让人搀扶的情状也是不少,你就不必逞强了。”普安笑道。
余下道:“咳嗽好像不算什么大碍,子午,方才你冒失了。”
“不错,就是冒失了。”武连乐道。
阿长见子午四人为此喋喋不休,说些言不由衷的诨话,就叹道:“你们就少说几句,等们上了年纪就知道了,这一年不如一年,一日不如一日。”
“可不是,俺就觉得元日吃东西,如何不如往年香了。咳嗽了一个冬日后,虽说春回大地,可春寒料峭抵不住,咱人到中年就怕伤风感冒。”扁头咂咂嘴。
阿长乐道:“说起这‘春寒料峭’,我可记得一首词,是王之道的大作。”
天迥楼高,日长院静,琴声幽咽。昵昵恩情,切切言语,似伤离别。子期何处,漫高山流水,又逐新声彻。仿佛江上移舟,听琵琶凄切。
休说。春寒料峭,夜来花柳,弄风摇雪。大错因谁,算不翅六州铁。波下双鱼,云中乘雁,嗣音无计,空叹初谋拙。但愿相逢,同心再绾重结。
“王之道,俺可听说过,他字彦猷,庐州濡须人。生于哲宗元祐八年,卒舞文弄墨写得一手好文章,是个明白晓畅之人,他的诗也是真诚朴实。为人也慷慨有气节。宣和六年,与兄王之义,和弟王之深,三人同登进士第。本来他们三人忧国忧民,一片丹心,在‘海上之盟’联金灭辽这件事上,说了实话,他们说女真人狼子野心,如若与女真人同谋,便是与虎谋皮。结果就因为这些话,便被蔡京、童贯所记恨,太上皇大手一挥,就断送了大好前程,不得不离开东京,做个小小的地方官。”扁头嘘唏不已。
阿长气道:“这与张叔夜大人就同病相怜了。”
“你们来了,大家团聚要高兴,如何就伤心难过了,阿长,这便是那的罪过了。”扁头见阿长说的伤心难过,马上转悲为喜。
费无极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娓娓道来:“不错,此番前来可谓青城山与终南山鲜有耳闻之事。一同祭奠列祖列宗,祭奠华夏祖先,祭奠师父、师叔,祭奠靖康耻、烽火扬州路、富平大战、藕塘大战中,死难的大宋黎民百姓和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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