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叹道:“上血书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不过吹嘘拍马而已。什么狗屁测字,不过胡诌八扯。太上皇对道家如痴如醉,如若不那般说话,他岂能信以为真,当然也并非什么欺君罔上,他老人家还是感激不尽,就是当今天子也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是我把他扶上了龙位,当初蔡京等人根本就不想让他登基大宝,他那时也想罢黜蔡京、童贯、高俅、李邦彦、朱勔、王黼、梁师成,只是碍于太上皇的面子而已。如今李邦彦、白时中两个糊涂虫欺上瞒下,胡作非为,乃是大宋之祸端。”
张明远道:“李大人且莫多言,小心为好,毕竟如今怕是隔墙有耳,你真的是醉了!啊,醉了!如此醉言醉语,我等看来就是笑言戏语了,醉话不足为据,就不可当真了。”
李纲颇有醉意的道:“我没醉,没醉。我说的是大实话,为何不可当真,可以,可以。此乃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等诵诗如何?我如今虽是武将,然则歌诗文赋,还是略知一二。”
费无极笑道:“大人又谦虚了,你也是政和二年的进士,也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我大宋词作稍有才华的大学士都是人人争先恐后,你如何可以甘拜下风。须知谦虚过甚便是骄傲,既然雅兴已来,我等自当奉陪,大人先请。”
“老夫此去太原府,山高水长,还望诸位妙语连珠,以此为题才好!”种师中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
李纲谦虚再三,尴尬一笑:“素闻张明远、费无极,出口成章,妙语连珠,既然如此谦让,本官恭敬不如从命。既然种师中老将军要北上太原府,自然以此为题,出口成章了。”
“今晚为老将军送别,自当以老将军为贵客。我等就沉默寡言为好。贫道素知老将军英明神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老将军毕竟年事已高,我欲让四个门下弟子随同老将军北上,不知尊意如何?”张明远摆了摆手,笑出声来。
“不错,此去太原府,虽说并不遥远。”费无极会意,马上推心置腹:“可目下烽火燎原,难免令人担惊受怕。老将军年事已高,一路颠簸,还要前去对付金人,如此劳心费力,令人钦佩。四个弟子前去,一则助老将军一臂之力,二则让他们行走江湖,经风雨,见世面。还望老将军明鉴。”费无极语重心长。
“自然很好,素闻四个弟子文武双全,老夫自当多加照顾,还望你们放心就是。”种师中喜出望外,掷地有声。
“我与无极虽说出口成章,可年龄大了,就不喜欢舞文弄墨了。老将军出发在即,便是座上宾。莫如李大人就与老将军,你们二人对诗如何,我们片刻再送几句话或者几句诗也好,不知尊意如何?”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勉强了。兄长此去,路途艰难,还望多加保重!小弟送上一首唐诗,略表寸心,还望笑纳。”李纲便道: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种世中赞不绝口,随即笑道:“好,好!好一个‘劝君更尽一杯酒’。”
“唐诗实在喜欢,这边塞诗更是令人感慨万千。”李纲道:“该你了!兄长快快说来?”
“王摩诘实乃得道高人,老夫在京兆府终南山就常常吟诵。”种世中笑道: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李纲心中大喜,但寻思,要提醒老将军一路保重,少贪杯小心为好。便掷地有声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种世中喜乐无比,看向李纲,随即忙道:“不知贤弟目下有无新作佳词,还请吟诵一番如何?”
李纲叹道:“目下没什么拙作,兄长见笑,见笑。”说着站起身来言道:
种世中忙道:“莫不是过谦了,但说无妨!”
李纲笑道:“的确没有,不过想送兄长一首词。”
种世中叹道:“快快吟诵。”
“恭敬不如从命!”李纲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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